那個時候她就提議過,也許還能追回自來也。綱手卻說,她攔不住的。
鳴人轉身,握住了門把手,說道:“如果自來也老師是火影的話,一定不會讓綱手婆婆去的。”
門被吱呀推開,隨即合攏,鳴人跑了出去。
卡卡西和深作都嘆了一口氣。
“算了,讓他一個人冷靜一會兒吧。”綱手說。
“抱歉,深作大人……”卡卡西對青蛙深作說:“下一次再讓你和鳴人詳細說一下吧。”
“關於暗號,還需要詳細研究一下。”靜音放下了豚豚,說道:“深作大人請跟我來吧,呃……可能要給暗號拍一張完整的照片。”
蝌蚪帶著深作,一起跟著靜音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那位始終保持沉默的五代目火影會下達什麼指令,是解散還是繼續追蹤。
“先這樣吧。”綱手似乎非常疲倦,說道:“也請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吧。”
櫻是最後一個走出去的,合上房門的時候,她似乎隱約聽見了壓抑的哽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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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作帶回來的,除了自來也留下的暗號,還有一具佩恩的屍體。作為綱手的弟子,靜音緊張地開始了屍檢工作,而暗號的解讀則被綱手交給了機智的鹿丸。想到綱手壓抑的哭聲和靜音的忙碌,櫻已經預感到接下來的日子會有多麼的艱難了。
雖然天氣看起來很好,但是總是隱隱透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賭場必贏的直覺,久違地回來了。
在交接工作的時候,櫻碰到了手持暗號照片的鹿丸。束著沖天辮的鹿丸正邊走邊對著那張照片思索,在走廊上和櫻擦肩而過,然後停下了腳步。
“喂,櫻。”鹿丸放下了手裡的照片,說道:“鳴人那裡,我會去說的。”
“啊……”櫻有點詫異於他的舉動,出於禮節,還是微微點了頭,說道:“那就拜託你了。”
“畢竟,失去老師的難過,我最能感同身受。”鹿丸悠悠地說完,仰起了頭,說道:“前人離去了,我們總有一天也得長大,變成獨當一面的、像老師一樣帥氣的忍者。”
“你這是在背演講稿嗎?準備一會兒和鳴人說的。”櫻微笑著說:“這樣一說,我似乎還比較幸運,還不知道‘失去’是什麼樣的感覺。”
“確實,我一會兒就和鳴人這麼說。”鹿丸朝她揮了揮手,說:“那麼,回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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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暗號
?雖然知道鹿丸已經前去安慰鳴人了,櫻還是有點放心不下。這一位金髮隊友的脾氣她最是瞭解,鳴人執著起來的時候簡直不要命,對感情也很用心。比如佐助一走三年,他追起來比櫻還要兇狠。如今他的老師戰死,鳴人的心情……她可以想見。
幻想了一下如果哪天綱手的死訊傳來,她恐怕也會十分低落。
綱手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恩師,如果沒有綱手的指導,她不會那麼快的追上佐助和鳴人,也不會有後來的一切。綱手教會了她許多,包括如何做好一個火影,包括怎樣保護別人直到生命的最後。
簡直不敢想象。
她在夜間沿著村子外圍的道路漫步而去,躊躇著是否要再去找一下鳴人,抬起頭的時候冷不防就看到那個讓她擔心的金髮少年正坐在道路一旁的長凳上,路燈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幾隻趨光的飛蛾在燈光之中盤繞飛旋著。
也許是太過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他沒有發現一旁道路的陰影中站著櫻。
鳴人手持著一根冰棒,是村口的零食店鋪裡賣的那種常見款式,可以掰成兩半彼此分享的那種。他默默地舉著,許久,竟然盯著自己的腳流下淚來。
櫻不禁想要嘆氣。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鳴人的眼淚了。
上一次,大概是在風之國的時候,我愛羅死了,鳴人在他的軀體前哭的不成樣子,一邊說著人柱力的命運一邊憤怒於自己的無能。那時候他說,他沒能守好佐助,也沒能守住我愛羅。
這一次,連老師都離開了。
她想要上前一步,踏入燈光之中,卻看到路的對面走來一個人,蹲在了鳴人的身前。那人扎著鹿丸款的沖天辮,鼻樑上有一道疤痕,是櫻和鳴人在忍者學校時的老師伊魯卡。
伊魯卡將手搭在鳴人的腿上,抬頭對他說了什麼,隨即將鳴人手中的棒冰掰成了兩半,分遞給彼此。
櫻站在黑暗之中,止步不前。
看起來,鳴人已經不需要她的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