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準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高興,咳嗽了一聲。
但是這咳嗽的聲音根本不管用,葉南亭還是瞪大眼睛瞧著那白衣人。
葉南亭不敢置信的道:“是你……”
白衣人看向葉南亭,道:“這位就是葉師弟罷?我們以前見過嗎?”
葉南亭這才反應過來,道:“只是早就聽說過師兄的大名,如雷貫耳罷了。”
那白衣人被他逗笑了,道:“我的大名如雷貫耳?葉師弟還真是給我面子,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夏準瞧他們一副相見甚歡的模樣想,心裡有些不怎麼高興,便上前了一步,道:“譚師弟,好久不見。”
白衣人對著夏準抱了抱拳,道:“請,兩位裡面請。”
那白衣人笑眯眯的請他們兩個進去,這才跟在後面也進了一曇山莊的大門。
這白衣人面相極為熟悉,葉南亭一眼就將他認出來了,不是譚孟還能是誰呢?
在這麼多次穿越的過程中,葉南亭總是能遇見譚孟,兩個人關係也一直不錯。葉南亭還以為回到了原來的世界,自己就不會再遇到這位老朋友了,可誰想到,原來譚孟就是原本世界裡的一個人,只是葉南亭以前並沒有印象見過譚孟。
現在想一想,或許當年葉南亭送信來一曇山莊的時候,的確有和譚孟接觸過。但是後來,一曇山莊所有的人,一夜之間被滅門,譚孟也在其中,自然就沒有在出現過了。
這麼一想,葉南亭心裡頗有些難過,一曇山莊那麼多人,一夜之間全被都殺,原來這其中還有他的好朋友。
“少主,”有弟子急匆匆的走過來,道:“少主,師父正找您呢。”
譚孟道:“叔父找我?什麼事情?”
弟子一臉為難,道:“弟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那我這就過去。”譚孟道:“小師妹你照應著客人,我先失陪了。”
聞雪葉道:“師兄你去罷,我會照顧好準哥哥的。”
譚孟很快離開了,葉南亭瞧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原來譚孟不只是一曇山莊的弟子,還是一曇山莊的少主人,是一曇山莊莊主的侄子。那麼算下來,就是自己仇人的侄子了……
聞雪葉帶著他們去落腳的廂房,她特意給夏準準備了一間最大最好的房間,而葉南亭呢,就不怎麼上心了,隨便安排了一個屋子。
葉南亭往自己的房間裡一瞧,好傢伙,窗戶都是破的,你以為是鬼屋嗎?
葉南亭放下了包裹,就去了夏準的屋子,一進去就發現了什麼叫差別對待。
聞雪葉還賴在夏準屋裡不走呢,說著:“準哥哥,你不要那麼快走嘛,再過兩日就是我師父的壽辰日了,你們可以多待兩日啊。我日盼夜盼的把你給盼來了,你難道一日都不想住在這裡嗎?就不想多和我說說話嗎?”
葉南亭一聽,夏準想要送了信就離開,趕緊回師門覆命。其實這也是應該的,畢竟他們在路上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了,若是再住兩日,肯定會叫師父責罵的,但是……
若不住兩日,自己怎麼能去偷看書信內容呢?
葉南亭乾脆走進去,道:“師兄,我們就多住兩日罷?反正都出來這麼久了,現在回去也會捱罵的。”
“小葉。”夏準不贊同的叫了他一聲。
聞雪葉道:“是啊準哥哥,再住兩日罷,人家一年也見不到你一面呢!”
葉南亭伸手捂住自己的傷口,道:“師兄,我的傷勢還沒好呢,你就忍心叫我奔波勞累嗎?都不讓我好好休息一兩日的。”
夏準本來要說什麼的,但是聽葉南亭這麼一說,所有的話就憋回去了,畢竟葉南亭的身體要緊。
夏準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道:“那就逗留兩日,等小葉傷勢好了,我們再走。”
聞雪葉一聽不高興了,因為葉南亭夏準才留下來,自己成了什麼了,剛才都求他那麼半天了。
聞雪葉一邊不高興,一邊又在慶幸自己可以和夏準多相處兩日。
葉南亭見夏準鬆口了,又道:“還有啊師兄,我的那個房間屋子裡漏風,窗戶破了那麼一個大洞。”
聞雪葉裂開道:“你胡說,你是說我一曇山莊待客不周嗎?”
葉南亭道:“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聞雪葉道:“說不定……說不定是你故意在窗戶上捅了一大洞,然後誣賴我們一曇山莊的呢。”
葉南亭心說這小丫頭片子,胡攪蠻纏的功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