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準道:“半年多前,我奉命領兵去抵抗外敵……”
夏準領兵出征,就是那一次,他遇到了偷襲,重傷又中毒,就變得痴痴傻傻,眼下才得以痊癒。
夏準道:“當時我們中了埋伏,軍中有人走漏了訊息。”
葉南亭皺眉道:“你覺得是個陷阱?想要害死的你人是皇帝?”
夏準並無點頭,也沒有否認,眼神之中有些複雜,看來葉南亭是說準了。走漏訊息的並不是軍中之人,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帝故意派了夏準出征,用一堆人命給夏準作陪,竟然故意放出訊息,叫敵軍重創了他們的軍隊。
那一次損失慘重,夏準也變得痴傻,皇帝大發雷霆,不過因為夏準已經傻了,所以念在兄弟之情的份兒上,就沒有再治罪夏準。
夏準傻了之後,他手裡的兵權就理所應當的交還給了皇帝,如今的夏準不過空有一個王爺的頭銜,手中什麼權利也沒有。
剛才葉南亭還覺得皇帝挺可憐的,但是還沒片刻,聽說皇帝要害夏準,就立刻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悅的樣子。
夏準道:“我現在病好了,皇帝召見我入宮,恐怕是鴻門宴,所以晚上你還是不要和我一同去了,我怕會有危險……”
“有危險我才要陪著你。”葉南亭道。
夏準被他說的一愣,目不轉睛的瞧著葉南亭,眼睛裡有些驚喜,笑著道:“小葉果然是愛慕本王的,本王猜的一點也沒錯。”
葉南亭瞧夏準開心的跟什麼似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你不用怕,晚上我就跟你一起去,如果那皇帝想要害你,我先扭掉他的脖子。”
若是讓別人聽到了,恐怕會覺得葉南亭是在說大話,很是狂妄不自量力。不過這話停在夏準耳朵裡,彷彿跟情話沒什麼分別。
葉南亭道:“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反正我是一定要跟你去的。”
夏準雖然喜歡聽葉南亭關心自己的話,但是晚上可不是鬧著玩,他本來還想要勸阻一下葉南亭的。
不過葉南亭突然“哎呀”了一聲,也不知遇到了什麼事情,一臉慌張的模樣。
葉南亭道:“等等,我的……我的小米粒呢?”
昨天葉南亭將小米粒放在了桌上,還用帕子把小米粒給蓋住了,如今已經天亮了,桌上的小米粒卻不在,好端端不翼而飛。
“什麼?小米粒?”夏準聽不懂了。
孩子突然沒了,葉南亭可是急死了,指著桌子道:“就放在這裡了,就是……就是你給我的那塊‘玉佩’,五顏六色的那塊。”
“原來你說玉佩。”夏準恍然大悟,笑著從懷裡將小米粒拿了出來,道:“原來小葉如此寶貝本王送你的東西,你瞧,這不是在這裡嗎?”
葉南亭鬆了口氣,還真以為把孩子給弄丟了。
夏准將小米粒放在葉南亭的手裡,趁機拉著葉南亭的手不鬆開,道:“你可要把本王送你的定情信物收好了。”
葉南亭不理他,接過小米粒趕緊仔細的檢視,用袖子擦了半天,寶貝的不得了。
夏準道:“好端端的一塊玉佩,你怎麼把繩子給解了?這樣不能做佩戴,多不方便。不如我叫工匠過來,在這玉佩上打兩個孔,用繩子串起來,這樣會更方便一些。”
“你敢!”葉南亭立刻瞪了眼睛,要在孩子身上穿兩個洞,虧的夏準能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