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他的背。
“哎喲,班長你怎麼打人啊?”
王思淼抬了抬黑框眼睛,面無表情:“快上課了,給我坐好。”
顧逸邇抬了抬腳,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在路過付清徐的桌子時,她低頭仔細打量他。
付清徐似乎是感應到了這陣目光,抬眸望著她,鏡片下看不清楚他眼裡的情緒。
他只是無比自然的淡淡問了句:“怎麼了?”
“付清徐,這道物理題我又不會了。”林尾月嘟嘴,將手中的練習冊遞過去。
“給我看看。”付清徐接過練習冊,瞥了一眼,微微皺眉,“上次教過你了。”
“忘了嘛,再教一次吧?”
林尾月還是那個坐在付清徐後桌,總愛問他各種理科難題的小女生。
付清徐也依舊是多年前那個寡言少語,卻從來不會拒絕林尾月的求助的少年。
在長大後經歷過的所有苦痛,都彷彿不見了。
此時教室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喊聲:“逸哥!逸哥在嗎!”
她猛地回頭,發現二更正笑眯眯的靠在門邊,半個身子都在往裡探。
“二更你跑過來幹嘛?都快上課了。”陸嘉翻了個白眼,語氣有些鄙視。
“我找逸哥啊。”二更語氣有些委屈,“他把重要的東西落在我這裡了。”
“什麼東西啊?”陸嘉好奇問道。
“佛曰,不可說。”二更東張西望著,“他人呢?”
“上廁所去了。”顧逸邇下意識的回道。
二更愣了一下,又笑了:“逸姐啊,你來的正好,這東西是他送你的。”
說完,便直接走進了教室,朝她走了過來。
從褲兜裡掏出了什麼,遞到她的手裡。
是一個絲絨質地的黑色小禮盒。
顧逸邇忽而笑了。
她看著二更刺刺的大平頭,笑了:“你也起碼買一頂假髮啊,我看著你這髮型太出戏了。”
二更抽了抽嘴角:“給個面子行不行?”
“穿幫了?”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剛剛去廁所的司逸雙手插著褲兜走了過來。
顧逸邇翻了個白眼:“早就穿幫了好嗎?我又不是傻子。”
“時間太緊了,不然我就讓他們全都去做個保養,肯定夠逼真。”司逸指了指她手中的盒子,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知道。”顧逸邇抿唇,搖了搖頭。
司逸從她手中拿過盒子,輕輕開啟。
很奇怪,在開啟的那一瞬間,她明明就知道里面是什麼,可是心還是狠狠顫了一下。
大顆鑽石被六瓣枝狀雪花形狀的戒託嵌在最中央,熠熠的白金光與通透的鑽石光芒相映成輝,純淨無暇,璀璨耀眼。
扭臂設計的戒圈,婉約內斂,精緻大方。
如雪花般純粹的鑽戒,就這樣安靜的躺在黑色天鵝絨中。
司逸輕咳一聲,單膝跪下。
他張了張嘴,臉頰漸漸紅了。
二更在一旁催促:“逸哥,是男人就不要慫啊,說臺詞。”
司逸咬唇,輕輕瞪了他一眼:“閉嘴。”
二更閉嘴不說話了。
他薄唇微啟,似乎又想說什麼,喉嚨又哽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司逸摸了摸鼻子,聲音輕輕地:“有點害羞,怎麼辦?”
“害羞也要說。”付清徐冷聲開口,“我的時間都是按分鐘算的。”
顧逸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她笑了,司逸也跟著笑了,反而沒那麼緊張了。
他將戒指舉到她面前,聲音清冽,語氣誠懇:“耳朵,從十五歲到二十八歲,從年少懵懂到成熟穩重,我的青春和人生,都和你有關,如今,我希望我的未來,一直到我白髮蒼蒼,一直到我永睡不起,都和只和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