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輕輕笑道。
“我心眼小,老是愛生氣。”顧逸邇皺起鼻子,語氣很酸,“你這麼好,有那麼多人喜歡你,如果你喜歡的是別人,也許那個人會對你很好很好,根本不會像我們一樣經常吵架,分隔兩地見不到面。”
“傻瓜。”他的聲音很輕,右手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長髮,“就算我愛你多一些,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顧逸邇抓著他的衣服,開始替他感到委屈,覺得自己太混蛋了:“因為你對我的好,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對你的好。”
“耳朵,你好像從來都沒有意識到,你對我有多好。”他微微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語氣溫柔,“我讀博那段時間,你很少跟我抱怨你在工作上遇到的困難,是怕我因此分心對嗎?但我知道,那時候你也很辛苦。”
這樣的例子實在太多。
有時候他加班回來的太晚,來不及吹乾頭髮就睡著了,她都會替他吹乾後自己再睡下。
他喜歡喝溫水,所以家裡飲水機的水溫度總是保持在固定區間內。
每當他因為病人的原因沮喪難過,她一句話也不會說,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可以靠過來。
這樣細水長流的溫柔,她從未說過,甚至忘記了,可他卻都記得。
她之所以不記得,是因為她做這些不是為了報答他,也不是為了讓他禮尚往來,而是因為那都是下意識的在對他好。
這種下意識,讓他無從抵抗。
他如此愛她,從來不是因為兒時的驚鴻一瞥,也不是因為年少朦朧曖昧的初戀,而是因為這些年她所流露出來的溫柔,已經徹底將他俘獲,讓他沒有辦法失去她。
這些,眼前這個替他委屈的傻瓜全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對她太好了,好到讓她心生愧疚,覺得這對他不公平。
而這種想法,對他來說又是在將他的心臟狠狠攥住,軟的一塌糊塗。
那段時間,他們處在分手的邊緣,她哭著對他說,怕這種關係的一再惡化。
怕他們之間沒有解決的餘地。
那時候他就全都清楚了。
他們是不可能會分手的,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了。
司逸柔聲向她解釋:“多少經歷過生死的人,最終敗給了生活中的小細節,最後分道揚鑣。”
他們不需要經歷生死,也沒有那些所謂考驗感情的磨難。
但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分開。
“耳朵,你真的很好。”司逸笑容淺淺,猶如微風拂過,“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顧逸邇又蹭了蹭他:“你這麼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還好那個女孩兒是你。”司逸慶幸著說道。
“為什麼?”
“只是愛你一個人,就足夠我用盡這輩子了。”司逸輕嘆一聲,“實在沒空去想其他人了。”
“司逸,我跟你說,我現在特別想做一件事。”
“什麼?”
她一個翻身將他壓倒在床上,學著他平時的樣子將他的手舉過頭頂壓在枕頭上,對著他的唇用力的啃了下去。
司逸驚訝的張了張瞳孔,隨後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良久後,她的舌頭從他口腔裡退了出來。
司逸挑眉:“沒了?”
“那你想怎麼樣,我都聽你的。”顧逸邇扭了一下,還是有些放不開。
“簡單。”他頓了頓,伸手抱住她的脖子往下一拉,和她對著鼻尖,直到看見了她眼裡的自己,“自己動。”
司逸也知道她不可能的。
她在這方面,害羞的很。
然後他感覺自己的褲子被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