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輕盈,隨著光線從不同的角度打入,上頭繡著的碎鑽和水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司逸眼神一暗,沉聲問她:“想不想清醒過來?”
“嗯?”顧逸邇揉了揉眼睛,“怎麼清醒?”
她話剛落音,司逸轉身將簾子拉上,頭頂的照明燈將更衣室的每一處角落都映照的清清楚楚。
他將她一把推向了身後的鏡子。
背部的肌膚碰上冰涼的鏡子,顧逸邇顫了一下,以為這就是司逸讓她清醒過來的辦法。
隨後,司逸握住了她的肩膀,將她轉了過來。
顧逸邇面對著鏡子,看到了臉色蒼白的自己。
忽然脖子那裡一陣溫熱。
他將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彎腰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顧逸邇蹙眉,語氣嬌軟:“你這是幹什麼?”
“噓,別讓人聽見了。”司逸將食指抵在她的唇上,聲音又低又磁。
她眼見自己蒼白的臉頰上漸漸浮起紅暈。
司逸似乎也發現了,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將頭伸到前側咬住了她的耳垂。
顧逸邇捏緊了腰間處的雪紡,小聲吟了一下。
“耳朵。”司逸將唇挪開,吻了吻她的頭髮,“忍住。”
顧逸邇受不了他這樣逗弄,伸手就要去掰他扣在自己下巴上的手。
他躲過,快速抓著她的手,摁在了鏡子上。
她像是被囚禁在這圓形的牢房內,司逸就是她的枷鎖。
透過鏡子,她看見自己越來越迷濛的眼神,也看見了閉著眼在她身上四處點火的司逸。
他的睫毛輕顫,唇角帶著壞笑,誘惑得讓人無力掙脫。
顧逸邇逼迫自己從美色中恢復理智,漲紅著臉扭了扭身子:“放開啊。”
司逸挑眉,指尖繞著她的髮絲,隨後又順著背脊一路下滑,帶起陣陣酥麻。
他吻上了她的蝴蝶骨。
顧逸邇捏緊拳頭,轉身將後背藏起,瞪著一雙眼看他。
因為剛剛的輕吻和撫摸,她的眼裡還帶著水光,看上去亮盈盈的。
司逸像是吃到了糖的孩子,饜足的舔了舔唇,點了點她的臉頰:“好紅。”
她咬唇:“流氓!”
司逸眯眼,雙手將她桎梏於懷抱間,語氣慵懶:“昨天晚上不是很喜歡嗎?”
更衣室門外的造型師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人,只好在門口敲了敲牆壁,提醒道:“司先生,顧小姐?”
顧逸邇掙脫他的懷抱,語氣責怪:“都怪你!”
“怪我?”司逸彈了彈她的額頭,“是你穿這身衣服誘惑我。”
“這是婚紗!”顧逸邇反駁他。
“比沒穿更誘惑。”司逸聳肩,在她的拳頭落下之前笑著走出了更衣室。
顧逸邇狠狠地錘了錘牆。
每次話題只要一帶點顏色,她永遠也說不過這個老司機。
他們在內景只有兩套現代裝需要拍,漢服照則是要去景區拍。
顧逸邇不喜歡影樓裡的那種廉價古裝,所以特地在網上訂了漢服大全套,輕巧飄逸的魏晉風漢服用來拍照,厚重繁縟的明制漢服則用在婚禮當天。
魏晉風的漢服以大袖衫居多,司逸頭髮比較短穿著很違和,所以還需要戴假髮。
他現在只覺得頭皮都被拉得疼。
白色上襟與月白色下裙,配上有祥雲刺繡圖案的兩色相交大袖衫,一頭短髮變成了長及腰際的墨絲,發頂用白色玉簪固定,化妝師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不住地稱讚:“司先生,您真的很適合古裝。”
司逸有些不適應的摸了摸假髮貼片,此時後面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你也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