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付清徐問各種問題,現在倒是風水輪流轉了。
直到某天,付清徐拿著一道三角函式的題問林尾月,最後被擋在了女廁所門口。
“三角函式是六道大題中最簡單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你就是拿個數列題去問也比這個好使。”司逸面無表情的數落他。
付清徐依舊是淡淡的:“你有意見嗎?”
“大哥,你一個參加數學競賽的,就不能拿個競賽題去問嗎?”司逸給他出招。
“在我看來都差不多。”
司逸抽了抽嘴角:“你這樣能追到林尾月,我把腦袋剁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你記住你今天的話。”
司逸翻了個白眼:“哎,你就沒想過,林尾月為什麼會躲著你嗎?”
付清徐垂眸,低聲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司逸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你知道那就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啊,老跟著人屁股後面算怎麼回事啊?”
付清徐蹙眉,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我就是在解決。”
司逸百分之百肯定眼前這個冰塊是個戀愛白痴。
“你是跟人告白把人給嚇著了,還是強吻了她啊?”司逸不負責任的隨意猜想道。
神奇的是,付清徐沒反駁。
而且他耳朵紅了。
司逸靠著欄杆,心想自己不可能猜的這麼準吧。
約莫半分鐘,付清徐緩緩開口:“都做了。”
“……”
這冰塊真是悶聲發大財,相比起來他司逸真是慫到姥姥家了。
氣氛沉寂了很久,司逸摸著脖子問:“然後呢?你被拒絕了?”
“不知道。”付清徐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懊惱,“她見到我就跑。”
“……”沒告你性騷擾你就燒高香吧。
司逸想起之前在小山頂目睹的事情,他那時就覺得這兩個人有點不對勁,但因為當時付清徐他妹妹著實給他嚇了一跳,後來他覺得這是人傢俬事,就沒再過問了。
說到這個:“你追林尾月,你妹妹知道嗎?”
付清徐的語氣緊了緊:“為什麼問她?”
“因為我總覺得,你妹對你好像挺在意的。”司逸只能隨口敷衍。
“你看出來了?”付清徐自嘲的笑了笑,“她太噁心了。”
完全不是哥哥對妹妹的語氣,而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厭惡到了極致的那種情感外露。
“你妹要是知道了,她難道什麼都不會做嗎?”
“她學習不好,在國內很難考上一個好大學,所以我勸父母送她到國外去,她最近都在準備出國的事情,已經很久都沒來學校了。”付清徐輕聲說道。
言語間,好像只是在說一個陌生人而已。
可司逸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付清萊的瘋狂,他和顧逸邇都見過,他倒還好,沒有什麼劇烈的反應,而顧逸邇在當時是產生了嚴重的生理性厭惡。
顧逸邇說,這樣病態偏執的愛,除非得到,如果得不到,誰都無法保證她會做出什麼來。
“你不怕嗎?”司逸最後問道。
付清徐搖頭:“只要她沒事,我如何都沒有關係。”
兩個人說完就打算回教室準備下節課了。
付清徐比他先一步進教室,司逸跟在他身後,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教室,卻覺得背後忽然一陣發涼,他迅速轉身,空蕩蕩的走廊上,什麼都沒有。
司逸微微眯眼,朝著走廊的轉角處跑去。
果然,當他跑到那裡時,只看見一個匆匆逃離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