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籃球練出來的,明明總是在陽光下奔跑,卻依舊溫潤如白玉,清俊惹眼。
除了和朋友們,他也很少說話。
因此所有人都以為,司逸是寒峭陡崖上的一朵高嶺之花,難摘,也不易見。
逸哥從來沒這麼生過一個女孩的氣,也從來沒這麼在乎過一個女孩。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從前他們談論女生時,他就會站在一旁裝聾,現在只要這談話裡出現了顧逸邇三個字,他的參與度就會變得非常高。
一副很不爽的樣子,埋怨顧逸邇怎麼狡猾,怎麼坑他。
可叫的卻是耳朵這樣肉麻的稱呼。
而且,眼睛裡,無奈有,歡喜有,甜蜜也有,就是不見氣惱。
口口聲聲說氣,卻還是認命一般的接受了這個自己百般拒絕的角色。
然後埋怨,她怎麼能這麼壞啊。
知道她壞,卻還是甘之如殆的任她欺負。
二更和他走的最近,因此看的最清。
那個不可一世的逸哥,栽在了他口中,又壞又可愛,又讓人生氣又讓人無奈的耳朵手裡。
他自己好像還矇在鼓裡。
二更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個壞耳朵。
她長得又乖又漂亮,那日開學典禮的驚豔亮相,讓很多男生都一眼記住了她。
難以想象,她會這樣壞,壞到連逸哥都拿她毫無辦法。
“哎呀,我的真名念著像罵人,還是不說了。”
邪火
他這麼說,顧逸邇反倒更好奇了。
平時聽司逸喊人,基本上喊的都是全名,只有二更,就一直是二更二更的叫著,她和二更也不是一個班的,因此到現在也不知道二更的名字。
“現在因為名字遭受的痛苦都是我爸媽當年腦子裡進的水。”二更嘆了嘆氣,一副愁苦的模樣。
“那你可以改名的啊。”林尾月見他確實煩惱,提議道。
二更默了默,又很快收斂了剛剛那一瞬間的黯然,依舊笑得沒心沒肺的。
“不能改啊。”
這時導演那邊就催了:“男配呢!男配去哪了!”
二更轉過頭去回答:“這兒呢!”
“過來對臺詞!”
“來了來了。”二更衝顧逸邇抱歉的笑了笑,“我的名字念著真的像罵人,知道我全名的都不願意叫我,所以沒啥知道的必要。”
此時導演又喊了:“王小翠她爸!王小翠她爸!”
“來了來了。”顧逸邇走到導演身邊,語氣認真,“導演,什麼事啊?”
“哦,這裡不是有場高潮戲份嘛,就是你作為王小翠她爸不同意王小翠和朱有財處物件嘛,你們三個來排練一下。”
王小翠和朱有財本來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但是王小翠她爸非讓王小翠找個地主家的兒子處物件不同意他倆在一起,最後王小翠就去了地主司馬家的養雞場當女工,結果卻得到了司馬家的太子爺司馬富貴的青睞,司馬富貴也拋棄了她的未婚妻上官玉芬。
他們的愛情遭到了司馬家和上官家的強烈反對,二人連夜私奔到深圳,失去了養雞場繼承資格的司馬富貴身無分文,王小翠不離不棄,教他擦地洗碗做小工。
紈絝太子爺司馬富貴終於明白,勞動才能創造財富。
以前養雞場太子的身份縱然風光無限,可那並不是他真正的人生價值。
最後兩個人趁著改革開放的好風氣,攢夠了錢在深圳開了個小餐館。
四十年前,有一位老人在中國的南海邊畫了一個圈,圈裡奇蹟般的聚起了座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