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凱算了下時間線,這個時候他認識了盛華鋒。
“然後有了盛華鋒?”
商豐城眯了眼,握著江凱的手,“嗯。”
“他年輕的時候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商豐城也是骨灰級顏控,醜的他肯定看不上,“還行吧。”
“你之前怎麼確定自己是gay?還是認識他之後才知道自己是gay?”
“一開始就知道。”
“有喜歡的人?”江凱忽然對商豐城的情史很感興趣。
“嗯。”
“哪個?”
“睡覺吧。”商豐城說,“沒什麼可聊,沒在一起。”
江凱說,“沒在一起才白月光,在一起的都成了飯黏子。”
商豐城想把江凱踹出被窩。
“誰啊?”
“沈老的兒子。”
江凱目瞪口呆,“你的第二任跟你的白月光殉情了?你的情史可真精彩!”
商豐城按著江凱的光頭塞進被子,要起身,“我去隔壁睡。”
江凱抓著商豐城的衣服,“再聊一會兒。”
商豐城又躺回去,“我們一開始打算聊什麼?”
江凱也沒想起來,只對商豐城的情史感興趣,“聊聊盛華鋒唄,他應該很帶勁兒吧。”
商豐城冷眼看著江凱。
“怎麼了?”
“你很興奮啊?嗯?”商豐城摸著江凱纖細的脖頸,“你興奮什麼?”
江凱對上商豐城這種粗糙的男人沒什麼興趣,他的口味和商豐城類似。
“沒有興奮。”江凱說,“睡覺。”
“把你的那褲子給勒緊了。”商豐城說,“色心收收。”
一開始打算聊什麼?江凱刻意避開,商豐城就沒有再找他聊。
第二天江凱醒來的時候商豐城已經不在,他洗漱好進房間,商豐城從外面進來,把袋子放下說道,“換衣服。”
“幹什麼?”
“帶你去個地方。”
江凱半信半疑,換上衣服戴帽子口罩,商豐城拉著他出門塞進車裡。
去哪裡?
商豐城帶他在海邊遛了半天,跟遛狗似的,相當無聊。午飯期間,江凱癱在餐廳不願意再動彈了。
商豐城拿了溫水給他,坐在一旁。他穿的休閒,身材高大,簡單的t恤和牛雜,手臂搭在江凱身後的椅子靠背上。海風拂過,商豐城看著遠處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我在你心裡比重有多少?”
江凱拿下墨鏡,轉頭看商豐城,他們的目光對上。江凱注視商豐城許久,抬手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我第一次戴戒指。”
江凱又把墨鏡戴上,靠在商豐城的手臂上,“自願被你約束。”
“一生?”
“我不想承諾未知的事。”
商豐城傾身拿下江凱的墨鏡,“看著我再說一遍。”
“不說。”
“你在逃避問題。”商豐城一針見血,“你就是害怕自己沒有退路,你還是不信我。”
江凱拿走墨鏡又戴上,順便把口罩也戴上,“不信你我信誰去,沒有的事兒。”
“你還是生病的時候最可愛。”
“要不我再病——”
商豐城捂住江凱的嘴。“別烏鴉嘴。”
江凱隔著口罩舔了商豐城的手心一下,說道,“你讓我信任你,為什麼你不能信任我呢?其實我們都沒辦法信任對方,又何必互相指責?”
隔著墨鏡,江凱看著商豐城的眼。
“我們是一類人。”江凱說。
他們坐到夕陽西斜,金色餘暉鋪滿海面,風平浪靜。世界恢復寧靜,商豐城走在前面,江凱單手插兜,跟著他。
一前一後,到停車場。
商豐城伸手,“過來。”
江凱走過去,商豐城握住江凱的手把他拉進懷裡,“無論如何,活著回來。”
“嗯。”
“我等你。”
“嗯。”
商豐城隔著口罩親江凱,他把額頭抵在江凱的頭上,半晌後分開,轉身大步上車。“回去吧。”
商豐城和江凱是分開回國,商豐城先走。
江凱是第二個月初走,趙希瑞去接他。落到b市,接機口還站著趙涵和季延。江凱穿著寬鬆的白色t恤,戴著帽子和口罩,看起來蒼白虛弱。剛走出來,就被季延抱了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