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牆這個事兒,理論容易,實際操作難度係數非常高。
很快江凱就發現自己錯的離譜,二樓有一塊防盜網,他想鑽過去,腦袋進去後才發現身子沒法上去。
嘗試了幾分鐘,他還是卡著,下不來也上不去。手上已經沒了力氣,他的脖子還夾在鐵欄杆裡。他閉上眼深吸氣,心跳的飛快,慌到他發虛,汗水浸溼了手心,完蛋了。
這回丟人丟大了。
半個小時後,消防員新聞記者全部趕到,江凱臉色慘白被救下來。記者的鏡頭差點戳到他臉上,十分不懷好意,“能講講具體麼?你怎麼會沒穿衣服掛在這裡?”
江凱打了個噴嚏,漂亮的桃花眼冷如浸冰。
“想知道啊?”江凱話說的漫不經心,“你自己把腦袋伸進去試試不就清楚了?”
記者:“……”
江海抬腳踹在江凱的腿上,“滾回去吧,不嫌丟人。”
江凱皺了下鼻子,轉身大步進門,路過江嘉嘉的時候,江凱一揚嘴角露出個邪惡的笑,“晚上把蛇放你被窩。”
江嘉嘉嘴一撇哇的哭出聲。
江凱嘴唇一抬,“傻逼。”
轉身上樓。
蛇早就順著窗戶爬了上來,窩在他床頭,江凱過去戳了下蛇腦袋,“你也是傻逼,長牙是幹什麼的?就不會咬啊?人家抓你就讓人抓?”
小白把頭埋在他手心蹭了蹭,江凱把蛇彈開,罵道,“蠢貨。”
江凱洗個澡出來,世界都變了。他上了頭條,頭夾防盜窗這個事兒簡直蠢出天際。江凱取了一支菸點燃,深吸一口。
電話響了起來,是曹飛,江凱靠坐在沙發上深吸一口煙,接通電話,“有事兒?”
電話那頭爆笑聲肆無忌憚,“江少,你太牛逼了!”
江凱結束通話電話。
他一支菸沒抽完,手機響了二十多次,全是那些損友。
江凱把煙掐滅,抬手摔了手機。手機摔的稀碎,他靠在沙發上按了按眉心。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過來,靠在他的手上。
“滾。”
小白沒滾,還靠在他的手上,很依賴。
“蠢東西。”江凱敲了下它的頭,起身把它放在桌子上,“帶你去個地方。再繼續留下去,你就成蛇羹了。”
江凱換了套衣服下樓看到坐在客廳的江海,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江凱單手插兜信步往門口走。
“你站住!”
江凱回頭,“有事啊?”
“把你那噁心人的東西帶走,嘉嘉害怕。”他接觸到江凱的目光,說道,“我也不喜歡你那些東西,你少惹點事行麼?”
江凱穿一件白色襯衣,黑色長褲,水洗一般的眼黑白分明,注視江海許久,他轉頭看另一邊。江海新娶的太太坐在他身邊,輕撫著江海的胸口說道,“別生氣,他還小。”
“二十二歲了,還小呢?”江海本來消氣的差不多,聞言就怒火高漲。“這是巨嬰?”
江凱的目光落到蘇雅身上,皺眉,“有你什麼事?閉嘴。”
“怎麼跟你媽說話的?”
“她是我媽麼?”江凱忽的笑了,他長的漂亮,妖豔奪目的美。笑的時候眼下淚痣跟著飛揚,顯得尖利又刻薄,“她要是我媽,那得七歲就生出來我。真厲害,嘖嘖,這卵子都成精了。”
江海拿起桌子上的水晶菸灰缸砸了過來,江凱沒躲開菸灰缸砸在腦袋上,巨大的聲響。全世界都安靜了,半晌,粘稠的液體流下來糊住了江凱的眼,他抹了一把,拿起車鑰匙轉身出門。
“你最好死在外面永遠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