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雨收回視線,身子前傾壓在桌子上,盯著雷子,“也沒什麼好看的,連一個長的能看的男人都沒有,刀哥沒事吧?這是誰的場子?”
雷子嗤之以鼻:“我以為你喜歡女人呢。”
顏雨笑了起來,靠近雷子,“你看我哪裡像個爺們?”
雷子皺眉和顏雨拉開距離,“你哪裡像個女人?”
服務員把酒送了過來,雷子倒了一杯酒剛要端起來,顏雨就按住了他的酒杯。目光示意他的傷口,用嘴型說道:“你有傷,別作死。”
“草。”雷子罵了一句,卻沒有再碰那杯酒,顏雨給自己倒了酒一飲而盡。
身子後仰又靠上了沙發。
身後幾個人牛逼都要吹上天了,聲音特別的大。
“那小子就算是弄死了,誰能奈我何?”
顏雨回頭看了過去,男人脫了外套,裡面穿著背心露出胳膊上的大紋身。
他突然回頭看過來,對上眼,顏雨收回了視線。
劉一刀已經進去四十分鐘了,依舊沒有動靜。
身後一個男人離開去了洗手間,顏雨把杯子裡的酒仰頭喝完,摩挲著杯子,顏雨靠近雷子:“我去趟洗手間,有事打我電話。”
“就你事兒多。”話雖這麼說,雷子還是擺擺手,“快去快回。”
顏雨起身放下酒杯,就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洗手的時候顏雨碰上了紋身男,他喝的醉醺醺一邊系皮帶,一邊眯眼看過來,“美女,我們是不是見過?”
他的方言音很重,清河人。
顏雨洗淨手,去抽紙巾。
男人撲了過來擋住顏雨的去路,一隻手壓在她頭頂的瓷磚上,笑了起來,噴著酒氣:“你是坐在我們後面的,是麼?你看了我好幾次。”
顏雨側頭看到他手腕上的智慧手錶。
抬起下巴,“讓開。”
男人嘿嘿笑了起來,“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呢,你靠近我耳朵再說一遍——”
顏雨抓住男人的手猛地用力就把他反壓在洗手檯上,男人撞到臉,怪叫一聲。顏雨反剪著他,靠近耳朵:“我說,放開我。”
顏雨甩開人,起身走了出去。
到卡座的時候,雷子在玩手機。
手機螢幕的藍光照亮了他的臉,顏雨坐過去。
寧市也太小了吧。
搖搖頭,顏雨不禁笑出了聲,這也能遇到。
她給自己倒了半杯酒,還沒喝下去一個玻璃酒瓶就砸在了她的桌子上,碎玻璃碴飛起老高。差點濺到顏雨的臉上,她拿手擋了一下,雷子站了起來。
旁邊那一桌的人紛紛拎著酒瓶子走了過來,舞池中間的人似乎對打架更有興趣,放棄了繼續跳舞。
顏雨把酒杯送到嘴邊,喝完了酒。
雷子看了她一眼,什麼時候還喝,這個人真是不怕死。
顏雨放下杯子,站了起來:“什麼意思?”
剛剛被顏雨揍過的人暴跳如雷:“給我打,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找不自在,活膩歪了。”
顏雨直接掀桌,抓起一個酒瓶就擋在了雷子前面。
沒打起來,顏雨還沒動手,他們先蔫了。
剛剛還蹦躂的幾個人立刻就站住了,慫了吧唧的喊道,“老闆。”
顏雨回頭看過去。
臺階上站著幾個人,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長的魁梧高大。
顏雨不認識。
他身後是劉一刀,再往後,顏雨看到了陳錚的臉。
再看中年人,這是周建榮?
周建榮隨手一指:“怎麼回事?”
“起了點小衝突,沒事沒事。”
劉一刀立刻拿腔作勢罵了顏雨和陳錚幾句,說道,“那周老闆,我們先回去了。”
“好。”
周建榮是個笑面虎,顏雨的視線掃過陳錚,就立刻跟上了劉一刀。
出了會場,劉一刀就把臉沉了下去。
“怎麼回事?”
“怪我。”顏雨先開口,她對上劉一刀的目光,低下頭,“我不知道那是他們的人,我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碰上的,他們要動我就還手了。”
劉一刀皺眉,抬手示意:“去開車。”
顏雨往停車場跑去。
劉一刀看向雷子:“是這樣?”
雷子點頭。
“她身手到底怎麼樣?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