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站起來，“我先走了。”
“蘇維。”
蘇維走到門口聽到陳清的聲音，轉頭看過去，“老頭。”
“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二十年。”蘇維笑的鼻子有些酸：“整整二十年了。”
“我們的情義到此結束，往後你是將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
蘇維咬著牙，臉上依舊是沒心沒肺的笑，“真這麼狠？”
“走吧。”
“你更喜歡安德烈麼？”
“政治我不懂，我也不想去懂。我只想說一句，無論誰掌權，請善待這個世界。”
“我會的。”
蘇維轉身出了門。
她沒有去看埃博拉。
打北部用了兩天時間，速戰速決。
現在根基不穩，一旦猶豫，可能就被人吃了。
佔領北部地區，鵝毛大雪從天而降，今年似乎比往年都冷。
物資越來越少，他們需要戰後建設。
中部給出的救援有限，撐不了多久。
陸慕成和蘇維都忙的飛了起來。
聖誕節，蘇維臨時接到命令從俄海飛回來，下了飛機就看到陸慕成大步走了過來。
他戴著帽子，穿著大衣，露出來的五官剛毅。
蘇維快步走了過去和陸慕成擁抱，陸慕成低頭親了親蘇維的嘴唇。“蘇亞來了。”
“幹什麼？”
“送物資。”
“我接受。”蘇維笑了起來。“錢可以多給一些，我不嫌多。”
陸慕成握著蘇維的手，快步往裡面走。
“蘇亞聽到這話會氣哭。”
陸慕成的大手包裹著蘇維的手，掌心溫熱。
“我最喜歡看他哭了。”
“你這是什麼毛病！”陸慕成低笑，帶著蘇維進了屋子。
屋內暖氣撲面而來。
陸慕成接過蘇維的大衣遞給身旁的人，才和蘇維一同往裡面走。
“今天聖誕節。”
“嗯，聖誕節了。”
蘇維看了陸慕成一眼，他並沒有多餘的表示。
蘇維收回視線，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盒子遞給陸慕成，“聖誕節禮物。”
陸慕成一頓，倒是沒想到蘇維還準備了禮物。
“什麼東西？”
“晚上再看。”
陸慕成沉邃眸子看著蘇維片刻，把盒子塞回口袋，兩人繼續往裡面走。
在客廳看到了蘇亞，蘇亞穿著淺色的西裝，白白淨淨一副悠閒模樣。
“什麼時候到的？”
“中午。”
蘇維過去坐下，很快就有人送過來熱牛奶，她喝了一口身上才有了熱氣，搓搓手，放下杯子，“最近好麼？”
“還行。”
陸慕成坐在蘇維身邊，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在蘇維和蘇亞說話的時候插嘴。
蘇維笑了笑，“那你的婚事是黃了？”
“仗都打成這樣了，怎麼會不黃？”蘇亞扯起嘴角，笑了一聲：“你現在怎麼黑成這樣了？”
蘇維被戳到痛處，表情立刻拉了下來，“你怎麼又白了？白的跟女人似的。”
蘇亞似笑非笑，“比黑好。”
蘇維想掏槍被陸慕成按住了手，“吃飯了，別鬧。”
當然沒肉，只有代餐粉。
儘管是變著法的烹製，代餐粉依舊是代餐粉，難以下嚥。
“最近南部一直在偷襲中部邊界。”
“南部？”蘇維揚眉，“南部窮的叮噹響，還有錢打仗？這挑釁的很不明智。”
“是機械人。”
蘇維表情一頓，眯了眼睛，“歐文和南部勾搭上了？”
“目前看來是這樣。”
一旦有經濟支援，歐文會搞出更多的機械人。
機械人殺傷力太大，整個世界都會遭殃。
蘇維吃著盤子裡的食物，形同嚼蠟，“安德烈呢？會不會和南部合作？”
“安德烈暫時在西部，難說。”
蘇維看向陸慕成，嚥下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