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
“送你。”安德烈轉頭看了眼戰場,再看向蘇維,“上去吧,注意安全。”
“再見。”
蘇維登上了飛機。
安德烈站的筆直,他白色的手套垂在身側。
陸慕成從二十一世紀來,他在這裡沒有根基。
安德烈從有到無,又從無到有,他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陸慕成會吃虧吧。
蘇維收回視線,坐上了飛機。
安德烈朝另一架飛機走過去,蘇維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如果陸慕成出事,蘇維一定會和安德烈反目成仇。
飛機衝上了天空。
蘇維抿了抿嘴唇,她不能再躲下去。
中部和西部現在誰也不敢打第一槍,都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蘇維手裡的人有限,只是一個特戰隊。
蘇維現在唯一能做的是把這個特戰隊握在手裡,她是直接聽命於安德烈。她手裡的人,直接聽命於她,只能聽命於她。訓練越加艱苦,每天都超過十個小時的訓練。必須得成為一把利刃,才能有一席之地。
訓練結束,蘇維回到房間發現樂樂趴在床下面一動不動,沒有搖尾巴沒有衝過來和她親熱。蘇維心裡一咯噔,迅速把樂樂拖出來,拍它的臉:“樂樂?”
樂樂睜開眼看著蘇維,嗚咽了一聲又閉上了眼。
蘇維嚇到了,用力把樂樂抱起來就往外面跑。
下樓的時候碰到副隊長阿宇,他張了張嘴:“你的狗怎麼了?”
“沒事。”
蘇維把狗放到飛機上,駕著讓戰鬥機直奔陳清的醫院。
她現在出軍營絕對不敢開車,上次她和陸慕成差點死在車上。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蘇維回頭看了眼樂樂。
可別死在她手裡了,回頭都不知道怎麼和陸慕成交代。
一週了,前線沒有任何的訊息。
到達北軍醫院是八點半,蘇維停下飛機就有士兵跑了過來。
“什麼人?”
“軍部的人。”蘇維把證件亮了出來,費力的抱著快有她高的大黑狗往醫院裡面走,“陳清在麼?通知他。”
“陳醫生很忙——”
“通知他,我更忙。”
接待她計程車兵討了個沒趣,撓撓頭聯絡陳清。
蘇維氣喘吁吁把黑狗放在陳清的病床上,按著樂樂的脖子,“別動樂樂。”轉頭對陳清說道,“看看它怎麼回事?是不是要死了。”
“我只給人看病,不給狗看病。”
蘇維一腳踹飯他屁股下面的椅子,拎著陳清的衣領推到樂樂面前,“我管你給什麼看病,樂樂怎麼了?”
“你怎麼跟個土匪似的?要臉麼?”
“不要,給它治病。”
陳清鬍子拉碴,邋遢成了垃圾。
“你按著它的脖子,它咬到我,我殺了你。”
“閉嘴,看病,看你的那怕死的樣子。”
陳清哼了一聲,找著狗的心臟。
大概是疼了,樂樂睜開眼四腳撲騰著,蘇維按著它的脖子安撫:“別動,再動我就要吃狗肉火鍋了。”
“機器照一下,沒有外傷,肚子有積水,可能是裡面的毛病。”
“那照吧。”
查出來是狗腹水,蘇維一臉懵逼,什麼病?
“治療起來很麻煩。”
“能治好麼?”
“沒我治不好的病。”陳清又開始吹牛了,他拿著醫用繩子固定住樂樂的手腳,“不過很麻煩,而且需要長時間的調養才能徹底痊癒。你那邊空氣汙染嚴重,不適合它生存。”
樂樂是工作犬。
在二十一世紀,跟著陸慕成,吃用都是最好的。
突然到了這樣的一個環境,沒有狗糧,沒有乾淨的空氣,它的身體受不了。
“把它留在你這裡?”
“做完手術送到埃博拉的實驗室,他那邊空氣淨化效果不錯。”
樂樂看著蘇維,它的淚痕是輕了,但毛色一直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