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揉了揉鼻子,站在原地有些尷尬。
樂樂身上的裝備取掉,搖著尾巴跟阿姨去廚房了。
蘇維也想搖著尾巴跟阿姨走,挪了一步,陸慕成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容忍度無限?”
“不是,那什麼,你喝水麼?我去幫你端茶。”
蘇維說完不管陸慕成回不回應,直奔向廚房。
“阿姨,陸先生要喝水。”
阿姨把一杯溫白開水遞給她,“慢些。”
“嗯。”
樂樂對蘇維很是地方,瞟了她一眼,才哈赤哈赤吐著舌頭看阿姨。
蘇維把水放在桌子上,陸慕成去拿差點碰翻。
放的太近了,不是他原來的位置。
蘇維連忙扶住被子,抽紙擦陸慕成的手,“對不起!”
陸慕成揮開她的手,拿過紙。
“不走的理由?”
“啊?”
陸慕成坐直看著她。
蘇維沉默一會兒,說道,“無家可歸。”
“我這裡不是難民營。”
“那我吃完晚飯……再說這個問題行麼?”
陸慕成收回視線,站起來往前虛空的摸了一把,蘇維本能的跑過去抓住他的手,“你要上樓?”
視線落到他身邊的手杖,抿了抿嘴唇。
蘇維的手很小,柔嫩。
陸慕成鬆開她的手,蹙眉,“手杖。”
蘇維連忙把手杖遞給他,陸慕成站起來。
蘇維還不如樂樂。
蘇維充當導盲犬的功能在前面帶路,“小心臺階,到臺階了,哎對。”
陸慕成想一腳把她踢下去,話太多。
“閉嘴!”
上了樓,蘇維連忙開啟房門,說道:“陸先生。”
“說。”
蘇維躊躇片刻,試探著開口,“你家缺保姆麼?”
“不缺。”
回這麼快乾嘛?
“缺司機麼?”
“重點。”
“我想留在您身邊。”
陸慕成走到衣櫃前,解開襯衣釦子,“把門從外面帶上。”
蘇維把自己關在了門外。
哎呦喂,你直接說讓我出去就行了。
她捏著手指,思維轉的飛快。
大約五分鐘,門被開啟。
蘇維立刻迎上去,“陸先生,我會的東西很多,你可以聘用我。”
“比如?”
“打架,開賽車,射擊,還有追女孩——”
“嗯?”
“我可以做保鏢,絕對稱職,我很能打。”
“不需要。”陸慕成繞過她往樓下走。
蘇維深吸一口氣,再次攔住陸慕成,“再讓我多待一天行麼?”
陸慕成直直看著蘇維,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我真的沒有地方去——”
他輕笑,態度是居高臨下的冷漠,“蘇維,你是在求我?”
精神病女漢子
“我。”蘇維盯著陸慕成,“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你——”
陸慕成轉身往樓下走,“滾,現在。”
“陸先生?”
“滾!”
蘇維被大黑狗趕出了門,黑狗呲牙咧嘴的威脅她一陣兒後,用鼻子頂上了門。
蘇維站在別墅門前,瞪著頭頂月光,咬牙切齒罵了一聲靠。
不敢走正門,怕被保安認出來。翻牆的時候又被電了,捂著發麻的手一蹦三跳的遠離了別墅區。
她又回到白天貼小廣告的超市門口,希望寄託在能辦個像樣的假證。
公交站牌上的小廣告被鏟的一乾二淨,環衛工人非常敬業。
燥熱的空氣摧殘著她的意志,蘇維站在路邊茫然四顧。
有錢就是了不起。
芝麻大小的旅店都要身份證,蘇維真是日了狗。
開不了房間,今晚又要流浪街頭?
拿出身上的錢,還剩下一千兩百塊,身上這套運動裝花了大價錢。
蘇維打算打劫一張身份證,蹲在路邊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找好目標對方卻沒帶身份證。
“不帶身份證,你出門幹什麼?”
被逮住的小青年一臉懵逼:誰規定出門必須帶身份證?
“大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