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默了片刻,“我去看看監控,有新發現通知我。”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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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梵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裹緊身上的警服外套,外套是秦峰的,很大。
“你不想讓我幫忙破案,你跟著我幹什麼?”
男人也蹙眉,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不知道,你是人麼?”
林梵點頭,“我是人。”
“你身上鬼氣很重。”他說,“不像人。”
林梵不說話,靜靜看著他。
他沉靜的坐著,看著窗外。
很長時間,林梵開口,“我像個死人?或者形式走肉?”
歐陽玉說她早該死了,有人給她續命。林梵不記得小時候很多事,奶奶走的時候,叮囑她一定要戴牢那個玉墜,可她最後窮把玉墜給賣了。也是賣了玉墜之後,她才能看到鬼,那個玉墜代表的是什麼?
“我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丫頭。”
“你叫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他把臉埋在手心。“案子別破,死就死了。”
林梵和一直鬼待到凌晨,她困的不行就睡著了。她是被推門的聲音吵醒,立刻睜開眼看過去,朦朧視線,高大身影走了進來。
林梵揉了揉眼,秦峰過來撿起地上的衣服蓋在她身上,“沒想到會通宵,無名氏找到屍源,我得忙了,你打車回去。”
林梵還沒睡醒,迷迷茫茫,“他叫什麼?”
“不該你管。”秦峰摸出錢包取出一張錢放在桌子上,“打車回去。”他的電話響了,接通往外面走,順手關上了辦公室門。
“死者身份特殊,辦案謹慎著點。”局長交代。
“明白。”
受害人叫朱茂,江城市二把手,名聲很好。難怪他不願意被查清身份,不願意追究死因,這身份被查出來是gay,還被人弄死,臉往哪裡放?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他今年四十一,有一個女兒在國外讀大學。今天早上接到朱太太的報案,對比了dna,屍源就找到了。
結束通話電話,秦峰帶人直奔朱茂的住處。房子是分下來的,兩層小樓,秦峰出示證明就帶人進去搜證。
朱太太面相蒼老,四十歲年紀五十歲長相,她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臉愁苦。秦峰帶劉娟過來,在對面坐下,“朱太太,你什麼時候發現朱先生不見了?”
“他很少回家,我以為他是有別的事,直到最近兩天聯絡不上,這才著急。”
“朱先生在外面還有住處?”
“應該有吧,我也不知道,我不問這些事。”她目光躲閃,“我從不過問,他也不會告訴我。”
“那你丈夫不回來是常事了?”
朱太太沒說話。
“你們感情好麼?”
她沉默一會兒,勉強扯出笑,“老夫老妻了,就這樣,不好不壞。”
丈夫性取向有問題,妻子不可能沒有發現。被利用生孩子,現在又守活寡,甘心麼?會不會心生怨憤?
“他的司機知道的事比我多。”朱太太沉默許久後,看向秦峰,“我沒什麼可說。”
“你知道你先生的性取向麼?”
她怔住,目光漸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峰站起來,“有什麼線索請和我們警方聯絡,謝謝你的配合。”
她也站了起來,面色憔悴,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再說什麼。
朱茂那個身份,行蹤很難不為人知,可被殺一週才有人發現,這顯然不符合常理。朱茂的司機,嫌疑也非常大。
搜尋了這棟樓,沒有任何的線索,這裡不是案發現場。走出別墅,秦峰翻著資料,說道,“朱茂的司機去哪了?找到了麼?”
“馬上去找。”
朱茂的司機叫徐毅,三十五歲,跟著朱茂十年,算是朱茂的心腹。秦峰大步往停車場走,“抓徐毅。”
根據監控,朱茂在七號下午前往春暉園,沒有再出來。秦峰立刻帶人前往春暉園小區,春暉園在東區,是高檔住宅區。
房子的登記名叫蘇長青,b市人。秦峰拿出了槍,敲門,裡面沒有人應。他示意其餘人封鎖出口,強行破門而入,兩層的別墅空蕩蕩,空氣裡瀰漫著血腥味。
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秦峰往樓上走。
“沒人!”
一樓的人喊道,秦峰開啟了臥室門,冷氣撲面而來。沒有人,房間很亂,抽屜保險櫃被推的亂七八糟,有翻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