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特別的大。
晚上徐然回去已經九點多了,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抽菸的沈從安。
四目相對,他目光沉靜,徐然最近一直被他的人保護著,笑著取下口罩帽子走過去:“沈先生。”
沈從安視線落在她頭上,皺眉:“你的頭髮被狗啃了?”
徐然揉了一把走過去:“不好看麼?”
何止不好看,沈從安簡直看不下去,太短了。他又沒有同志傾向,皺眉:“你怎麼不剃光頭?”
“聽說光頭才能看出來是不是真的漂亮,可以試試。”
沈從安氣不打一處來:“廢話那麼多呢?”
徐然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笑著看向沈從安:“這幾天很忙麼?住在你家都見不到你。”
沈從安按滅菸頭,凝視著徐然:“想了?嗯?”
徐然點頭:“嗯,想見見你,以後見面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
沈從安的表情一下子就變陰沉了,很長時間,他喉結滾動。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敲了一下膝蓋,盯著徐然的眼睛:“是麼?”
“不是麼?”
自從徐然自暴自棄的打起來官司,她就再不會像以前撒嬌膩在沈從安身邊。現在沈從安說一句她能頂十句,硬邦邦的周身都是冰碴子。
徐然和沈從安都回來的晚,阿姨連忙做飯,做好伸頭一看倆人都要掐起來了,連忙開口:“吃飯了。”
這倆人才從互掐的狀態變成誰也不搭理誰,阿姨看的頭疼。
飯吃到一半,沈從安開口:“今天去見誰了?”
“駱北秦宣還有一個受害人。”
沈從安看了她一眼:“你接了駱北的一個劇?”
徐然盛湯也順便給沈從安盛上遞過去放在他面前,點點頭。
沈從安和徐然一塊去見過駱北,他當然知道有個劇本,現在是劇本內容。沈從安喝湯,半響後開口:“什麼題材?”
徐然喝完湯,把碗裡的飯也吃完,才放下筷子看向沈從安:“性-侵幼女打官司復仇這麼一個主題。”
“他是不是一直在找投資?換別人來拍。”沈從安嗓音很沉,語氣也緩慢。“會以你的名義投資。”
他不希望徐然再拍戲,而且是這種題材。
“為什麼?”
“以後儘可能少接一些劇本,考慮下未來。”
“小成本電影不需要太多投資,目前夠了,謝謝沈先生。”
沈從安啪的就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你非要和我對著幹?”
“沒有,只是立場不同。”徐然平靜看著沈從安,她想要的東西沈從安永遠都不理解,沈從安的要求,徐然也做不到。
“沒有電影,官司結束,這件事很快就會被壓下去。拍了電影,你這輩子都永遠活在被強-奸這個名號下,徐然,你腦袋清醒一點,因為一時衝動揹負這件事一輩子。”沈從安站起來踢開了椅子,居高臨下看著徐然,濃眉緊蹙:“我的話你一直都沒有聽進去。”
徐然連爭取都沒有,她連試都不肯試,她一意孤行的堅持自己的想法就是對的。
徐然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這比沈從安打她耳光還疼,徐然咬著嘴唇死死看著他。很長時間後,沈從安走過去拉起徐然的胳膊轉身就走。
徐然被拉的踉蹌差點絆倒抓著沈從安的胳膊要掙脫,沈從安反手扯過徐然打橫抱起來大步上樓,阿姨伸頭看過來連忙說道:“有話好好說,你們別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