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曉璐一針見血,徐然耷拉下來肩膀繼續吃飯。
八點半秦宣過來,徐然把合同交給他,還有一張卡。
“重要事決議什麼我給你打電話。”
“行啊,我相信你。”徐然看著秦宣,笑道:“得去忙了,再見面大概兩個月以後,還有那件事你上點心,拜託了。”
“和我客氣什麼?”秦宣抬手習慣性的去揉徐然的頭髮,徐然笑著開啟他的手:“我又不是狗,被你們揉禿了。行了,賺大錢回來請我吃飯。”
“徐然,如果我賠了,提頭來見。”
徐然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我不要你的頭,我要錢。”
徐然是從b市出發,在四川和劇組會和。
到劇組已經是下午了,下了車徐然打量遠處連綿山脈,深吸一口氣。剛剛下過雨,空氣還有著潮溼氣息。
“先去酒店,一會兒見導演。”
“行。”
徐然剛下車有些冷,石曉璐連忙從包裡翻出一件外套遞給徐然。
徐然穿上大步往酒店裡面走,有記者拍照,徐然回頭衝著鏡頭笑了起來。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進了酒店徐然就連忙換了一件了衣服,窩在沙發上蠢蠢欲睡。
“有點困,暈車。”
“導演和編劇在談事情,大概六點才會有時間,你先睡一會兒。”
徐然脫掉鞋子蜷縮在沙發上,閉上眼就真的睡著了。
黑暗弄的化不開,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臉,只是那種強烈的鄙夷讓徐然抬不起頭。
“徐然,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很髒。”
徐然不斷的往後退,身後是萬丈深淵,風吹在她的小腿上。徐然渾身發抖,她拼命的搖頭:“不是的,我沒有別的選擇。”
當初哭著去報警的時候面對的依舊是侮辱,為什麼壞人犯罪了,被罵髒的卻是她呢?徐然不懂這個邏輯,也不懂這個規則。
徐然嚎啕大哭,不斷的往後退:“你根本就不懂!你都不懂!”
石曉璐掛了電話進房間就看到徐然緊皺著眉頭,淚滾了下來。嚇了一跳,徐然就睡這麼一會兒也會夢魘,她怎麼了?連忙推徐然。
“徐然?”
徐然猛地坐起來,視線漸漸情緒,徐然抬手搓了一把臉深吸一口氣。頭一陣陣的疼,夢裡的事情很清晰,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時候徐然差點以為要死了。
流言蜚語,來自社會輿論的壓力,她最近想了很多很多,她不甘心壞人逍遙法外,徐然真的不甘心。
“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徐然才發現手指在顫抖,她一直表現出來自己不怕的一面,她一直告訴自己,她就是刀槍不入的徐然。
“幫我倒杯水,謝謝。”
徐然聲音也有些顫。
石曉璐連忙去倒水,徐然靠在沙發上,捏了捏眉心,從包裡拿出煙盒取出一隻,打火機按了兩下都沒點著。她手抖的厲害,徐然深吸一口氣,菸草的味道被吸入肺裡。
終於是打著,徐然急急忙忙的抽了兩口煙。嗆到了,徐然咳嗽起來,手指上的菸灰隨著她的動作而飄落。石曉璐連忙把水端過來遞給徐然,說道:“你別抽菸了,前段時間不是已經很少抽了麼?抽菸對面板不好。”
徐然拿過水杯一飲而盡,因為缺氧而瀕臨著死亡的感覺,徐然放下杯子喘了一會兒氣,才活過來。
“你做什麼噩夢了?”石曉璐拿掉徐然手裡的煙,按滅在菸灰缸裡,取出一包巧克力:“給你吃,有什麼事兒可以和我說啊。”
徐然笑出了聲,看著石曉璐的眼睛:“沒什麼,噩夢都一樣。”
“感覺你經歷了很多事。”石曉璐嘆一口氣,說道:“我們差不多大的年紀,你成熟穩重的多。”
“多好,真羨慕你,曉璐。”
徐然沒有吃巧克力,她例假來了不能吃巧克力。
徐然靠在沙發上看著遠處,夢裡男人身材高大,他是沈從安。
徐然忍不住笑了起來,沈從安終於是成了她的噩夢。
可怕。
“要不要換個房間?”徐然洗臉回來,石曉璐神秘兮兮的和徐然說:“這個房間有些壓抑,住進來就做噩夢,怪嚇人的。之前聽說很多酒店房間的靈異事件,我有點害怕。”
“那你去和劇組商量下,不行就算了。”徐然笑了笑:“你還信這個?”
“當然。”石曉璐說:“我小時候就容易碰到髒東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