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辰趴在欄杆上看下面,漆黑一片,也看不到什麼東西。
身邊再沒有聲音,陸星辰等了有五分鐘,也下樓。
在一樓碰到比爾,比爾看了看陸星辰,陸星辰先開口,“她怎麼樣?”
“已經退燒,應該只是感冒。”
“那就好。”陸星辰在胸口比劃了一下,說道,“神保佑她平安。”
比爾嘴角抽了下,指了指陸星辰,“你的祈禱是錯的,你是不是基督徒?”
“不是。”陸星辰直言。
比爾無言,轉身走到另一頭坐下,說道,“注意安全,洗手間在東側。”
雨小了下來,不過仍是鋪天蓋地,陸星辰冒雨直衝到車的方向。她拉開車門上去,蔣澤巖轉頭看過來。陸星辰很小心的關上車門,撲過去抱住蔣澤巖就親了上去。
她的吻兇猛,不留餘地。
蔣澤巖反身把陸星辰壓在身下,他放下了座位,吻著陸星辰的眉毛眼睛到下巴,他的嗓音沙啞。“別反悔。”
熾熱的呼吸在黑暗裡交纏,陸星辰看著他,“不反悔。”
蔣澤巖吻住她,手指擦過陸星辰細膩的腰,火熱的吻往下,激烈到窒息。他咬著陸星辰的脖子,啞著嗓音,“星辰。”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想做什麼?
和你做到死。
蔣澤巖過去的幾十年沒有這麼失控過,他只在陸星辰面前丟盔棄甲。
進入的那一刻,陸星辰咬在蔣澤巖的肩膀上,重重的撥出氣息,半晌才鬆開,“疼。”
蔣澤巖閉上眼親她。
驟雨狂風,孟浪瘋狂。
陸星辰前一刻還身在地獄,下一刻就攀上天堂。
結束之後,陸星辰很久沒回過神,蔣澤巖抱著她。狹小的空間,近乎逼仄,外面是暴雨,他們只有彼此。
陸星辰懶的穿衣服,靠在蔣澤巖的懷裡,閉上眼聞到他身上的氣息。
蔣澤巖緩了一會兒,撿起衣服給陸星辰穿,笨手笨腳。陸星辰忍無可忍,拿過衣服自己穿上,穿戴整齊,她扶起座位取了一支菸點燃深吸一口。
蔣澤巖看她,伸手揉了揉陸星辰的頭髮,靠在座位上。
長久的沉默,陸星辰把煙按滅,蔣澤巖說,“從今天起,我的命是你的。”
陸星辰心臟一緊,轉頭看蔣澤巖,他沉邃黑眸注視著陸星辰,沙啞的男音低沉有力,“我以軍人的名義起誓,待你如命,永不背叛。忠於國家,忠於你。”
陸星辰抿緊嘴唇,深吸氣,抬手把蔣澤巖摟進懷裡,她笑出聲,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她把下巴放在蔣澤巖的肩膀上,眯了眼,“我知道。”
蔣澤巖認她抱著。
陸星辰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陪我睡一會兒。”
蔣澤巖越過陸星辰過去放下座位,說道,“睡吧。”
陸星辰躺下去,枕著手臂,說道,“你以前有喜歡過誰麼?”
蔣澤巖搖頭,他想靠在車窗,發現這樣看不到陸星辰,就又坐直。
“你讀完軍校進的部隊?”
“我進部隊之後才讀軍校。”
那難怪了,蔣澤巖怕是都沒怎麼見過女的。
“你多大?”
“二十九,比你大一歲。”蔣澤巖轉頭看陸星辰。“你怎麼現在才問?”
“年齡又不重要。”陸星辰摸了摸鼻子,隱約看到蔣澤巖的面部輪廓,她想到剛剛的滋味,嗓子發乾。
“那什麼重要?嗯?”
陸星辰想了想,說道,“是不是你這個人,比較重要。”
一瞬間,車廂靜謐。
“是吧?”陸星辰輕笑。
蔣澤巖移開視線,怕再看下去,今晚上非得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壓下胸腔內沸騰的情緒,握住陸星辰的手。
陸星辰迷迷糊糊的睡著,她是在引擎聲中醒來,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身邊已經沒人。她身上蓋著蔣澤巖的衣服,車廂內已經被清理乾淨。陸星辰迷茫了一會兒,坐起來轉頭看外面,外面又多了兩輛軍用車。
她把頭髮束起來,拿掉衣服推開車門下去,腳踩到地上她差點摔下去。
操,蔣澤巖昨天也太生猛了,她腿軟。
蔣澤巖本來在跟人說話,聽到聲響立刻抬頭,陸星辰跟他視線碰觸到,立刻站直假裝什麼事都沒有。
曹傑從工廠裡走出來,他穿灰色外套,看到陸星辰就大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