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蘇棠本人也不是完全滿意,但這差不多是他最高的水平了。
所以就決定明天抽時間把畫給邊途送過去。
簡單洗漱過後,蘇棠上了床,關掉床頭的檯燈,拉過被子,閉眼睡過去。
這一晚蘇棠睡得不是特別好,做了一整晚的夢,早上起來,擁著被子,整個人神態茫然,眼睛不聚焦,還有點懵。
手腳被緊緊纏住的感覺,鮮明異常。
一個晚上,從蘇棠入睡到醒來,他都夢到許多巨大的蟒蛇,那些蟒蛇用蛇尾或者蛇身纏繞著他身體,讓蘇棠根本無法動彈。
到處都是吐出來的猩紅的蛇信,蘇棠現實裡並不太害怕這一類冷血冰冷的生物,他記得一句俗語‘蛇咬三月冤’,只是在這個夢裡,一群身體森冷的蟒蛇,讓蘇棠身體不受控地寒毛倒立。
坐在床上,過了好一會,蘇棠眼睛才慢慢聚焦,從被無數蟒蛇纏繞的夢境裡清醒過來。
蘇棠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戶邊,將晚上合攏的窗戶唰一聲大大拉開。
明亮的太陽光驟然傾洩,蘇棠微微揚起頭,讓臉龐沐浴在溫暖的光芒下。
對於昨晚的夢境,蘇棠覺得大概是一個預警或者徵兆。
夢裡的是蛇,映照現實裡的,就是其他的人。
不過就算有這個預警,蘇棠還是不會畏懼或者膽怯後退。
他喜歡玩刺激危險的遊戲,他不怕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眼下的這一個人生,不是他真實的人生,算是他偶然獲得的。
即是一種偶然,那麼也許哪天就會忽然失去,在失去之前,他想肆意一回。
至於原主,以原主怯弱的性格,就算有許多改變命運的方法,他都自己主動放棄了。
佔據了原主的身體,作為對原主的一種報答,蘇棠會幫他處理那些即將欺辱他的渣滓們。
不過也僅限於此。
蘇棠吃過早飯,把畫給封裝好,拿了車鑰匙往樓下走。
今天榮棋倒是在家裡客廳沙發那裡坐著,看著好像不打算出門的樣子。
蘇棠經過客廳時,榮棋轉頭看向蘇棠。
蘇棠停了一下,道:“我出去一下。”
榮棋沒過問蘇棠出去做什麼,只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中午之前會趕回來。” 蘇棠這樣道。
榮棋移開了眼,拿過放茶几上的手機,低頭在一個聊天群裡發起了資訊來。
沒多會,榮棋聽到汽車離開的聲音,榮棋朝窗戶外望,天空湛藍,萬里無雲。
蘇棠用的手機導航,直接導到邊途現在所住的小區,將畫好的畫放在門衛室。
出來回到車上後,蘇棠先給邊途發了個簡訊,不一會,對方打電話過來。
“……畫我放到門衛室了,你找個時間出來取一下。”
邊途驚喜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哥哥你到我們小區了嗎?”
“嗯。”
“那、那你等等我好不好,我馬上出來。”邊途激動不已,說著就要往門口跑。
“我現在離開了,哥哥還有點其他事得處理,你不要著急,畫已經放好,什麼時候去拿都可以。”蘇棠回頭看小區入口,倒也不是他不想再見小邊途,而是他確實有事,今天他們榮家會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衝著他來的,他這個重要角色最起碼得在現場。
“不要不要,我想見見哥哥嘛,哥哥你是壞人。”小邊途說著聲音裡就有了哭腔。
邊途媽媽聽到邊途聲音,從房間出來,看到邊途在和誰打電話,媽媽問邊途對方是誰,邊途拿著手機小短腿跑得飛快,跑回自己屋裡,還將門給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