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安定下來,好好的去做些正經事。
而他對於自己的定位也還是在軍隊。
不能隨便找身份去參軍,那麼就一定要有一個正當的入軍理由,而在北都這個複雜的地方,只有武舉這一條路可以走。
葉千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笑。
關皓聽見了他們倆的對話,也湊過來問:“穆兄你要去考武舉啊?那我可以幫你。”
“不用。”
“別這麼快拒絕嘛,我這麼說是有我自己的考慮的。我是丞相府的世子,你呢,是我的朋友,兄弟,我不幫你,我幫誰?再說了,你如果真能考上,那我們關家在朝中不是又多了一個熟人嗎?”關皓頭頭是道,“怎麼樣?”
穆遙轉頭看葉千秋。
“那當是感謝世子相助了。”葉千秋直截了當道。
穆遙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看葉千秋是讓他幫忙找個拒絕的理由,沒想到他直接給答應了。
看著關皓髮亮的雙眼,他無力道:“那就……多謝了。”
“好說好說!”關皓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駕著馬去前面找穆艾了。
穆遙瞪了葉千秋一眼,葉千秋好像挺高興的,他只好無奈地摸了摸葉千秋的頭髮。
這樣,也挺好的。
北都中心,皇宮,正龍殿。
“皇上,前線戰報已經呈上。”汪德海雙手奉上一封奏摺。
上位者著一身明黃龍袍,雖面上略顯年輕,其周身氣度卻威懾不止。
面若上好玉料,目若朗星,威嚴之時,也顯出一種翩翩公子的氣質來。
他身邊筆直地站著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面無表情,手握玉龍劍,身佩御龍墜。
葉泓接過汪德海手上的奏摺,開啟看了起來。
底下的大臣均是一臉凝重,放眼看去,文臣佔了大數。
見皇上半晌沒出聲,兵部中侍郎劉暃出列道:“皇上,臣有本啟奏。”
葉泓抬眼看著他:“奏。”
“眼下漠南軍已經攻進了祥嶺,形勢危急,微臣斗膽敢問可要點將出兵,施以鎮壓?”劉暃道。
葉泓掃了一圈下面一個個低著頭不講話的眾臣,將手裡的奏摺狠狠的拍在了龍案上:“點將出兵?點哪位大將?徐濱?常行舟?還是梁聞山?”
劉暃額頭上冒出了幾顆汗珠,他咳嗽了一聲:“自當是能力求鎮壓的大將。”他的頭更低了。
“大將?”葉泓似乎有些好笑,“不如劉愛卿來告訴朕,哪個才算是所謂的大將?”
沒有人出聲。
葉泓把手裡的奏摺扔在了他面前,提高了聲音滿臉怒色:“朕為何遲遲不出兵?!還不是因為朝中沒有猛將!一個個的就知道催著朕納妃納妃,現在被人打到家門口了!才來這告急,平日裡做事的勤快勁都哪去了!”
劉暃惶恐地跪下,不敢說話。
如果不是被推出來投石問路,他也不會跪在這裡。
劉暃哀怨的看向兵部尚書的方向。
林椋站在就那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泓深呼吸一口,皺著好看的眉頭道:“朕希望能儘快看到新科舉的章程。”
汪德海上前一步,尖細的嗓音在大殿裡迴響:“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走出正龍殿,林椋陰沉的看著正失落的走下臺階的劉暃。
“岑護衛,岑護衛!”汪德海邁著小步跑向岑寂,岑寂停下來等著他跑到自己面前。
汪德海好是喘了幾口氣,這才小聲對岑寂道:“皇上正找您呢,說是不用您去那邊了,皇上那兒還有重要事要交給您呢,快些回去吧。”
岑寂聞言點點頭,手扶住玉龍劍的劍柄,向汪德海小幅度的鞠了個躬,向盤龍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