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爺?駐京王?”這回輪到楊青山愣住了,他自從和葉千秋分別之後,一路從楊柳城出發向南走,本來是想去投奔以前的老朋友的,不成想朋友那一大家子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搬走了,他當年奉先帝之命帶著葉千秋離開皇宮,離開北都,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他是決計不可能回到再回到那個即使是現在也不是一派清明的朝堂之上去的。
不過,葉千秋居然被封了駐京王?
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葉泓能安心讓他坐?
楚容隨意的在葉千秋旁邊坐下了,看著葉千秋臉上的擦傷,多上有點不好受,如果他當時多注意些,估計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帳篷簾子底端被拱來一條小縫,兩隻被洗的白白淨淨的小白團子一前一後的跑了進來,小鼻子嗅來嗅去,循著死去的母親留下的味道,跑到了熟睡的葉千秋身邊,趴下不動了。
楚容伸手想去摸摸狼崽子,其中一隻稍大些的張嘴就要咬他,雖然還是小奶狼,那一嘴牙齒如果真的咬上來,也是夠受的,幸虧楚容手收回來的快。
楊青山看的樂呵,他也就當楚容是個愛好奇特的年輕後生,自己起身去洗臉去了。
這兩隻狼崽子他看出來了,品種可不一般。
常行舟站在營地邊上,看著不遠處的草叢動了動,他嘆了口氣,看了看周圍只有幾個巡邏的小兵,他趕緊悄悄的跑過去:“你跑過來幹什麼?”
草叢裡鑽出來一個閃著光的光頭,雖然面無表情,卻依然遮擋不住那張俊美清貴的臉:“過來找你,誰讓你光顧著和那個老頭待一塊,把我忘了的,我只好自己找過來了。”語氣頗有些委屈的意思。
常行舟無奈地把他拉起來,光頭站起來,露出了身上穿的一身黑漆漆的夜行衣,常行舟一想到前兩天找不到他之前,自己親手給他換上的這身衣服,再配上他光溜溜的腦袋,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畢竟這位漠南王手下的巫師大人,可是被他的“美色”吸引過來的。
“我先帶你回去吧,”常行舟拉著他開始往回走,現在是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早說清楚,也好省點麻煩,“亞彌。”
亞彌面癱著臉被他拉著走,目光停駐在常行舟拉著他的手上。
穆遙在和梁聞山剛剛商量到打還是不打的問題時,被才見過一面的神秘兮兮的常行舟叫了過去。
這個看上去比他大了三四歲的青年一句話也不說,從自己身後拽出來一個……嗯,沒見過的光頭。
穆遙覺得自己今天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乃至於他已經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問對方是誰了。
常行舟還沒說話,洗乾淨了換上了行軍服的楊青山先看見了這幾個人:“是你小子啊!”
經過一番你來我往的解釋說明之後,穆遙頓時頭都大了。
常行舟和隊伍走散,先遇見了對他一見鍾情(來自亞彌的原話)的漠南巫師亞彌,幾天之後又遇見了楊青山,隨即亞彌就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最後,就是這樣的情況了。
穆遙使勁抹了把臉,懷疑葉千秋是不是他命裡缺的那一根紅線,這才多久,他就又得到了一個來自敵方的得力助手。
亞彌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在眾人的注視下,莫名地背後起了一陣涼風。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嗚!(明天隔壁更新!記得來看!)
跑還是不跑?誤會
眾人商議過後,一致決定今天晚上去試探性的攻打一下駐紮在琴落山的漠南人,最重要的是打完了之後,要跑得快。
“為何要跑?”楊青山不解道,“不應該直接把他們打回老家去嗎?”
常行舟和梁聞山在穆遙沉默的目光裡,感受到了同樣的資訊:這位戰神,不會就是這麼打仗的吧?
穆遙解釋道:“皇上的意思是,這一次不需要打的太重,只是用來磨合軍士之間的默契度,等我們回去之後,皇上說不定會御駕親征。”
“要這麼大陣仗嗎?他老爹都沒這麼幹過,不過是一個漠南而已,費了那麼些年,還解決不了,果然比不上他老子。”楊青山自先帝還在時,就以兄弟與其相稱,一言一行,對先帝算不上多尊敬。
“前輩,”穆遙呼了口氣道,“那位不單是皇帝,他也是千秋的弟弟。”
常行舟聞言多看了幾人幾眼,倒是知道內情的梁聞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