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濃黑的眉毛狠狠一皺:“給孤地圖,孤自己去找。”
盤龍殿的門忽然被開啟了,岑寂低著頭看著什麼東西進來了:“玄笙,這裡有一封……”
話還沒說完,他先看見了殿內小山一樣高大的男人:“……西蠻王。”
蘇烏轉身看著岑寂:“岑公子,好久不見。”
“楚容已經不在這裡了,你要找他,自己去。”岑寂面無表情的繞過他,把手裡的信封遞給了葉泓,信封上花著一片紅色的葉子。
葉泓接過來,開啟了信封,細細的看起來。
蘇烏也不再做停留,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盤龍殿中。
葉泓抬起頭來:“走啦?”
岑寂正在給他整理龍案上雜亂的奏摺:“德行。”
“朕這不也是被嚇了一跳嘛!”葉泓很沒面子。
“哼。”
城外,一個男人正身輕如燕的用輕功飛走再樹林之中。
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一個方向。
一隻燕子被驚動了,拍了拍翅膀,飛了起來。
又過了幾天,這天傍晚,春雨就沒有一絲預告的來臨了。
對於正在行進的隊伍來說,有好也有壞。
好處是,雨水很大程度上來說,掩去了他們行進的痕跡;壞處是……
“阿嚏——”葉千秋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發紅的鼻子,主動撩起簾子對正披著蓑笠策馬過來的穆遙喊道:“我沒事!”
穆遙頓了頓,還是過來了:“有沒有不舒服?”他們這一趟出來只帶了一個比較年輕的軍醫,雖然說是常頊推薦的人,可在尋常人的思維裡,始終是老大夫的醫術更讓人信服。
而葉千秋若是這個時候出了點什麼問題,又下著雨,實在是不好辦。
“本王只是有些受涼,穆將軍你快回去吧!”葉千秋裝作很嚴肅的樣子道。
穆遙笑了,見他真的不像是生病,也就讓他把簾子放下來,自己策馬跑到隊伍前面去了。
葉千秋坐在馬車裡,吸了吸鼻子,嘆了口氣。
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已經好了不少了,但若是真的出了毛病,穆遙也不可能放下自己,梁聞山估計也是,至於楚容,那就更不會自己離開了。
他這次是不是有些任性了?
楚容騎著馬哼著小曲跟在隊伍後面,雖然淋著雨,但勝在自己心態好,心情自然也好。
“他是不是快追過來了?”楚容嘴裡嘟囔著,旁邊有一個小兵騎著馬過來了:“先生,你怎麼走的這麼慢?”
楚容倒是和這個叫李朗的少年說過幾句話,他人如其名,開朗陽光,據說是為了養活家中病重的老孃才參軍的。
“我走的慢,你不也一樣嗎?”天上打了個響雷,雨勢又大了。
兩人抬頭看向前方,前面豎起來一個綠色的旗子。
“看來是找到落腳點了,我們快些過去吧!”李朗對楚容道。
楚容笑了笑,還是慢悠悠的騎著馬走在最後,嘴裡哼著不知名的調調。
“此舉非我願,但願郎君不嫌,將那玉狼……”
雨下的太大了,帶頭的任發現了一片樹林,不算大,但是已經能看見不遠處的山了。
琴落山,就在前面了。
已經偵查過了四周,還是留了十幾個士兵輪番看守暫時落腳的營地。
為了不打草驚蛇,一切都是在安安靜靜的進行著。
穆遙帶領著眾人搭起了帳篷,帳篷與帳篷之間離得都不遠。
他先把葉千秋安頓好了,給他在帳篷裡鋪好厚毯子,又給他換上乾爽的衣服,又出去幫著李叔把乾糧給分了,最後和梁聞山商量好值班的人,才回了自己的帳篷。
他撩開帳篷的時候,還在想著梁聞山年紀大了,好像也有點受涼,是不是要叫軍醫去給他看看,剛看清帳篷裡是個什麼情況之後,他愣住了。
葉千秋已經睡熟了,而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帳篷裡多了兩個人,正在無聲的纏鬥著。
或者說是在打情罵俏。
楚容用沒有被抓住的手一拳打向馬上要抱住自己的高大男人的肚子,卻馬上就被男人剛剛騰出來的大手包裹住,兩隻手一起放在了頭頂,男人深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楚容,楚容裙子前襟的衣服已經被撕扯開了,露出同樣是火紅色的內衫,眼看著內衫也馬上就要被破壞,不知道會露出什麼來的時候,男人及時停住了手,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