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泓難得的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不遠處其樂融融的一人一鳳凰,拿過汪德海遞過來的布巾,擦了把臉:“穆遙呢?”
“該是和王爺在一塊吧?咱家也沒注意。”汪德海把被元宵咬在嘴裡磨牙的衣角扯出來,也看向正在給鳳凰餵食的岑寂,“皇上,岑護衛那邊,您……”
“解釋過了,聽沒聽進去就不知道了。”葉泓煩躁道,“給朕把那個驛官撤了,成天就想著怎麼討好上級,還能有什麼作為。”
汪德海難為道:“可是,他已經在這裡做了十幾年了,多少都有些經驗,再者,這裡又是漠南和北辰的疏通要道,總不能沒有一個鎮壓的人吧?”
“把王樂清派過來,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肚子裡有些墨水的狀元,給他這個職務,也不算是勉強他。”葉泓道,“拿著聖旨,還能有違抗皇命的人不成?”
汪德海道:“皇上說的是。”
岑寂拍拍鳳凰的翅膀,鳳凰低頭在他頭上蹭了一下,轉身飛上天,在空中來回盤旋,時不時還能聽見士兵們的讚歎聲和驚呼聲。
汪德海見岑寂走了過來,找了個理由先行離開,去找葉千秋了。
岑寂走到葉泓眼前,淡漠的坐在他身邊,拿過他手邊的水囊喝了一口水。
葉泓看見自己給他包紮的繃帶還好好的,沒有被扯掉,心裡鬆了口氣。
之前岑寂陪他練功的時候,也受過傷,也是他給岑寂包紮的,不過後來忘了因為什麼原因熱了他生氣,岑寂和他賭氣,把繃帶扯掉了。
岑寂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放鬆身體,靠在葉泓的肩膀上:“我終於給我爹孃一個交代了。”
葉泓沉默的攬過他的肩膀:“嗯。”
雨漸漸的停止了,漸亮的天邊,終於出現了一絲微光。
第二天,蘇秀兒和木陽被留下幫助漠南境內的百姓破解漠南王設下的迷陣,除去他們倆,還有幾十個北辰士兵留下幫忙,其餘人在清晨就已經啟程了。
葉千秋被穆遙帶上了馬,他的小秘密終於還是沒藏住,自己晚上偷偷練習走路的時候被穆遙逮了個正著。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穆遙的心疼大於驚喜。
而此時此刻——
“不要這麼快啊!慢一點!”葉千秋奔潰大叫,反手抓住穆遙的衣服,免得自己被這匹馬給顛下去。
他敢肯定,這匹馬一定對他有意見,不然怎麼走兩步就顛一下,害的他害怕的只能沒形象的叫喚。
穆遙抱住了他的腰,在小肚子上捏了捏,換來王爺憤怒的控訴:“變態吧你!昨天晚上捏了一晚上了還沒捏夠!”
意識到自己說完之後,周圍寂靜一片,葉千秋終於羞憤的閉上了嘴。
穆遙看著他發紅的耳垂,心癢癢的低頭在上面舔了一下,葉千秋無力地靠在他懷裡,任其揉捏。
岑寂無言的從他們身邊策馬過去,後面還跟著一個跟屁蟲。
葉泓用手中的馬鞭抽了一下岑寂的馬屁股一下,岑寂的馬受了驚嚇,向前狂奔起來。
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一臉笑容追了過去的皇上,便知道沒有什麼事情,繼續趕路。
岑寂被馬匹顛的頭昏眼花,看見追上來的葉泓,眼睛一瞪,葉泓倒是笑的挺開心,和他並肩而行。
汪德海因為年紀打了的原因,葉泓專門找了頂轎子給他坐,他也不推拒,他要是不坐,隊伍還要等他,還不如干脆一點,自己也舒服一些,也好活的時間長一點,好陪在這幾位爺身邊久一點。
先皇也算是把他們兄弟二人託付給了他,他總要好好看著他們娶妻生子……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汪德海笑的一臉褶子,看著葉千秋被穆遙逗弄的臉色發紅,心裡盤算著,就算不能有孩子,人這一生,也就這麼短,管他這麼多幹什麼。
好好過日子吧。
半個月之後,他們回到了北都,一路上都平安無事,葉泓還是把王樂清派去了漠南,作為金科狀元他多少還是有些能耐能鎮住那裡的百姓的。
再說,他本人也毫無怨言畢竟本來就不怎麼逃的皇上的歡心,倒不如離的遠一點,兩個人都來的舒心。
楚容派人送過來了一對金娃娃,憨態可掬的兩個胖金娃娃被岑寂放在了盤龍殿裡,惹得葉泓很是不高興。
“朕都不想說你,這麼假兩個玩意兒,擺這裡做什麼?”葉泓這幾日被成堆的奏摺搞的頭昏腦漲,一回來又面對著這兩個金娃娃,簡直就是一個腦袋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