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的親事,辦的熱鬧非凡,賓客滿堂,笑聲滿滿。
但其中也不泛有對這場婚事不甚贊同,甚至心有不甘的人在。
畢竟,丞相府世子,誰都想攀上,這可不僅僅代表著一場接親,更是代表著接親的雙方都能有利益共享。
這可好,到了最後,這塊肥肉竟是落到了一個上任沒多久的將軍手裡。
就算是將來想找機會搞搞這個世子妃,也找不到,因為,穆艾的蓋頭一直沒有摘下來過,誰也沒見過這個新娘子長什麼樣,等今天過去了,她就是丞相府說一不二的世子妃了。
到了那時,誰敢動她?
所以,就算是心裡原本有點小九九的人,也不能再翻出什麼浪花來了。
半個月後,漠南王扯旗自立為皇,卻沒有什麼實際動作,龍顏大怒,決定御駕親征!
眾人譁然。
又十幾天後,皇上點兵出將,向著漠南大舉出動。
新婚不久的關皓也在其中,令人驚訝的是,那位安平王爺也在其中。而朝中,則是老丞相坐鎮。
途徑東良,順便藉著西蠻王的勢力,鎮壓了東良雜軍,幾萬人的隊伍又向著漠南一路進發。
又是半個月後。
眾人到了一個名叫姜何的小城鎮,也沒有進城,而是駐紮在了驛站旁邊。
這個驛站不大,倒也不小,眾兵士駐紮在周圍,葉泓幾人住在驛站裡。
這段時間下來,葉泓周身氣度不減,卻因為行兵打仗的緣故,多了幾分肅殺,幾分沉穩。
這天晚上,原本應該不在這裡的岑寂帶著隊伍出去巡邏,葉泓一人在房中休息。
本來岑寂是應該留在北都的,可是葉泓臨到出發,又不知道抽什麼風,非要把他帶上。
葉千秋倒是對此表示理解:“本王若是幾天見不著相公,也是要惱的。”
不過,本來應該早早休息的葉泓,現在還沒有入睡,反而面無表情的坐在屋裡唯一的椅子上,冷眼看著面前滿臉堆笑的驛官,還有他腳邊跪著的三個穿著薄薄紗質衣裙,濃妝豔抹的美貌女子。
“這是何意?”葉泓淡淡道。
驛官一頭冷汗,總感覺這位萬歲爺見到美女的樣子好像和之前賄賂過的幾個過關官員不太一樣:“屬下,屬下只是見皇上龍體貴安,身邊卻無良人相伴,這才斗膽出此下策,向皇上獻上美女。”他說著跪了下去,三個女子也是發著抖低著頭伏在地上,不敢說話,生怕惹了眼前這位面上不好看的君主。
“朕倒是不知道,後宮還需要你這等小人來指點了?!”葉泓一掌拍在桌子上,倏地站了起來,怒目看向他,“這幾個,也是你從良民百姓家中強擄來的,是不是!”
驛官渾身一抖,差點趴到地上去:“……屬下,屬下知罪,知罪……”
葉泓閉了閉眼睛,一揮手:“都給朕滾下去!”
驛官顫顫巍巍的帶著三個女子離開了,只留下一腔怒氣的葉泓一人在屋裡。
天天就想著怎麼用手上的權力為自己謀點利益,百姓吃不飽穿不熱,他倒是一副心安理得!
越想越氣,但是岑寂還要等午夜之後才會回來,葉千秋和穆遙一塊去巡邏另一邊了,就留下他一個孤家寡人的,在這裡獨守空房。
乾脆上床睡覺,明天早上,天還不亮,就又要上路了。
睡夢中,有一雙細細柔柔的小手摸上了他的手臂,順著手臂摸向他的肩膀,伴隨著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香味兒,葉泓一激靈,翻身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