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林椋一臉驚慌跪倒在地。
葉泓揹著手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看著他:“林愛卿為何惶恐,不如起來說個清楚,朕也好有個打算。”
林椋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
不知道哪個該死的,居然敢說他偷賣考題給今年的考生,這弄不好,可是殺頭的大罪!
他是從來沒有做過這事的,但也不敢在皇上面前直接回答,只好沉默的跪著,面上看不出,誰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還是說,林愛卿你的兒子沒有告訴你,就揹著父親私自做了這事?朕可見過令郎,他可不像是會說謊的人。”葉泓道。
科舉迫在眉睫,眼下卻有人遞了摺子來告林椋的罪。
偷賣科舉考題的事年年都有,只不過今年因為朝中無良將,而漠南軍又虎視眈眈的原因,才迫不得已將科舉提前,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給他鬧出這樣的事來,不是將國家興亡當做兒戲嗎?!
林椋著實愣了一下,他只有一個嫡長子林立丞,可這個兒子平時既孝順又本分,雖然沒有什麼大作為,卻也是安分守己的,怎麼會做這事?
可眼下既然葉泓已經問到這步田地,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認下這件事,總之這還只是個開始,就算林立丞真的瞞著他做了這件事,科舉也還沒開始,他總有機會去找出這個告他的人:“臣不知有此事,若真是我那逆子做的這事,臣定會狠狠的責罰他!”
葉泓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沉聲道:“罷了,下次莫要讓朕再聽到這樣的事情。”
“臣叩謝皇上!”
“下去吧。”葉泓揮了揮手,在林椋謝了恩就要退下之時又補充了一句,“朕已經吩咐李愛卿去你府上商議這次科舉之事,這件事交給你們兩人去辦,務必不能出任何差錯。”
林椋不著痕跡的頓了一下,又跪下領命:“臣遵旨。”
看著林椋退了出去,葉泓坐在了榻上,煩躁的揉了揉額角。
本來就這麼多事,還給他惹這麼多麻煩,要不是看在還指望他們做點事情,乾脆一個不高興,全都斬了算了。
殿外響起一道冷冽鎮靜的聲音:“臣有要事啟稟皇上。”
是岑寂。
葉泓猛地站起來,他是不習慣有宮人在旁伺候的,親自上前開了門。
門一開啟,岑寂顯然也沒料到會是皇上親自來開門,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道:“臣有邊關急報要交給皇上。”
葉泓瞥見盤龍殿不遠處有幾個宮女正在清掃地面,沒說什麼,讓開了地方,讓岑寂進來順便還把門給帶上了。
他一把抱住岑寂,就要親在岑寂臉上,幸好岑寂手快,一下子擋住他的臉還有湊過來的嘴:“皇上,臣真的有要事上報。”
葉泓皺著眉頭道:“就這麼說吧。”
“皇上作為一國之君,怎能如此失態?”
“……好吧好吧,岑護衛說得對。”葉泓嘆了口氣,回到榻上坐著,拿起一份奏摺心不在焉的看著。
岑寂理了理被某個人抓亂的衣服,挺直了勁瘦的腰肢:“啟稟皇上,邊關漠南有急報呈上,還請皇上過目。”
葉泓每次看見岑寂這副在白日裡端行雅正的樣子,就忍不住去想昨天晚上掛在他臉上的迷亂的表情。
他接過岑寂遞過來的摺子,抬眼看了一眼岑寂。
岑寂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雖然面上還是一片淡然,但還是偷偷的紅了耳朵。
葉泓笑了笑,開始看手裡的奏摺,然而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沉重,還有隱隱的怒氣。
半晌,他將手上的奏摺惡狠狠的扔在地上:“混賬!”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晚了,嘿嘿,追劇
先生:吐血
“穆兄!”關皓叫著跑了過來。
葉千秋正在看穆遙練功,這幾日天氣還不錯,一天中至少有一半的時間會有太陽。
他們一直住在丞相府,卻沒有見過關皓的爹,老夫人倒是跟著穆艾來看了他一次,也沒停留多長時間。
葉千秋不知道的是,老丞相早就在他昏睡不醒的時候見過他了。
穆遙停頓了一下,卻還是把手上這一拳揮了出去,一道勁風堪堪掃在關皓臉前。
“……穆兄好拳法!”關皓衝他豎了豎大拇指。
穆遙不理他,收了招式走到葉千秋身邊,從他手裡接過擦汗的布巾,擦了把臉。
還是葉千秋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