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艾用力點了點頭。
葉千秋看見穆艾來的方向還有一個人在等著她,穆艾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解釋道:“是春梅姐姐不放心我自己出來,所以才陪著我過來的。我,我這就回去了。明天見。”她說著已經轉身跑了過去,遠遠的看見春梅和她說了幾句話,又往這邊看了一眼,兩個人才回去了。
穆遙自覺的推著他回了房間,給他脫了鞋襪,又拿來擦臉的布巾給他好好擦了擦臉,葉千秋抬手,穆遙立馬給他把外衣脫了下來,葉千秋忽然嘿嘿笑了兩聲。
穆遙把他放到床上,給他蓋上被子:“傻笑什麼?”
葉千秋雙手揪著被角傻乎乎的睜大眼睛看他:“老夫老妻。”
穆遙愣了一下,笑了笑。
的確,他們倆這個狀態就和那些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平凡夫妻一樣。
“不好嗎?”穆遙刮刮他的鼻子,又摸了摸他的耳朵。
葉千秋傻笑了兩聲:“好呀,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穆遙頓了一下,隨即快速的給自己洗漱了一把,吹了蠟燭翻身上鋪,把葉千秋抱進了懷裡。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且十分迅速,葉千秋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了一個滿是熟悉氣息的結實有力的胸膛上。
“睡吧。”穆遙親了他一下,沉聲道。
“你不是還有要問的嗎?”葉千秋小貓一樣哼哼了兩聲。
穆遙抱緊了他:“會讓你傷心的事,不問也罷。”我只要現在的你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葉千秋靜了一會兒,不動聲色的伸出雙手環住了穆遙的腰,使勁往他懷裡拱了拱:“嗯。”
“好了,睡吧。”葉泓滿足的在岑寂臉上親了親,舒服的抱著他閉上眼睛。
岑寂喘著粗氣推了推他:“你起來,我還要去洗……”
葉泓眼睛一亮:“朕幫你。”
岑寂瞪他一眼:“你幫我我今天晚上還要不要睡覺了?”
葉泓抱住他的腰:“你不讓朕幫你朕今天晚上也不讓你睡了。”
岑寂無力的倒在他身上:“行行行,你幫我。”
葉泓快速的從亂糟糟的龍床上爬起來,一把抱起癱軟的岑寂,心滿意足的抱著他去了側殿的浴池。
待兩人終於消停下來時,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葉泓把已經洗乾淨卻也暈了過去的岑寂放到已經被整理乾淨的龍床上,趴在床邊,伸出手指細細的描繪過岑寂的眉眼,最後停留在那微微有些發紅發腫的嘴唇上,輕輕按了按。
真軟。
葉泓爬上床,把岑寂扒拉到自己懷裡抱住,伸手拉了拉床邊的穗子,穗子底端的鈴鐺響了響,很快就有人進來把蠟燭給吹滅了。
岑寂難受的動了兩下,葉泓把他又往自己懷裡挪了挪,然後伸手在他的腰上輕輕的揉著。
岑寂閉著眼睛,在睡夢中微微勾起了嘴角。
第二日,關皓把兩人叫醒,老丞相昨天晚上被藏龍閣的幾個翰林學士給叫去了,託人捎了個信,說是藏龍閣有要事,今天也不回來了,所以今天就他們三人一起去上朝。
馬車上,葉千秋問關皓:“他怎麼也在?”
關皓從他手上拿了個包子,被他瞪了一眼之後頓了一下,還是咬了一口:“皇上點名要見江先生,更何況江先生本來就是皇上的人。”
嗯,肉包子。
葉千秋護好了自己腿上剩下的幾個包子,警惕的看著關皓:“不許拿了。”並且剛剛的那一個也沒有讓你拿,剩下的也沒打算讓你拿了。
穆遙給我買的。
給,我,買,的。
關皓不以為然道:“不拿不拿。我們一會就到……”他的視線突然飄向車外。
葉千秋跟著看過去,看見了正騎著馬還盯著他看個不停的穆遙。
關皓收回視線,就看見車裡車外正在默默對視的兩個人。
他識相的咬了一口手裡的肉包子。
剛剛經過的馬車是北都都護府的,看樣子,就算昨天他沒和皇上說明白,皇上自己也猜到了。
王富昨天已經被他送到了宮裡,就看皇上怎麼處置他了。
敢非禮未來的世子妃,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這個平日裡以溫和待人為美名的丞相府世子,也露出了令人膽寒的一面。
葉泓冷眼看著眼前跪著的低著頭微微顫抖的潘柏:“朕聽說,你手下的人,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