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英最滿意的還是那條黑色喇叭褲和那件紅色蝙蝠衫,穿上它襯得她個子很修長。
這一套是店裡最好賣、也是最貴的衣服。
“褲子三十,衣服三十五。”
齊紅報了價錢:“你是子矜帶來的,又是頭一回來我店裡,我一分錢不賺你的。”
“你看,這是進貨單。”
“加兩塊錢的郵寄費,你要就拿走。”
價錢並不便宜。
一套衣服,就是王建軍一個月的工資。
可吳英太喜歡了。
看了進貨單與標價後,雖然覺得很肉痛,她咬咬牙還是買下了。
同時,還買了兩套便宜的。
她知道,下一次來,這價錢肯定買不到。
“徐玉,你真的不買?”
拿著衣服,吳英心情很好,於是問徐玉。
徐子矜跟她說過,過幾天帶她去省城,那裡有一家很大的店,到時去那邊選。
想起徐子矜的話,她搖了搖頭:“我帶了很多衣服,子矜又給了我兩套。”
“等回去的時候,給我媽買兩套就行了,我自己就不買了。”
果然,雖然大家都是同學,差別還是很大的。
吳英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不過她很聰明,並沒有表露出來。
因為她聽王建軍說了,陸寒洲已經是首長了。
別人巴結都來不及,她憑什麼要去得罪人家?
——只是都是同學,她卻嫁個首長,而自己卻只嫁個小幹!
吳英越想,心裡越酸。
“徐玉,你真孝順,怪不得你媽這麼疼你,你和子矜都是好命之人。”
徐玉笑笑。
她家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而且還是最小的,媽媽自然疼她。
而吳英家卻不一樣,她們家一堆的女兒。
而且,父母都是普通工作。
“命這種事,這是註定。”
“我是真命好,生在這樣的好人家,不過子矜可是靠自己的努力拼來的。”
“再說孝順的事,我和子矜都有工作,手頭比你寬裕一些。”
“等你有了工作,有收入了,你肯定比我們還孝。”
吳英也這麼認為。
命這是註定的,她嫉妒也沒用。
至於盡孝麼,她只是說說的,她的爸媽眼中只有兒子,她憑什麼去孝敬他們?
再說了,她現在連工作都沒有,拿什麼去盡孝?
吳英心裡千思百轉,嘴裡卻只有一句:“你說得有道理,等我有工作就好了。”
呵呵。
徐玉依舊只是笑笑。
有同學陪伴,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十號,徐子矜明天要去省教委了。
同時,她準備帶徐玉去省城轉轉。
這天傍晚,大部隊回來了。
“沒什麼問題吧?”
幾天不見,陸寒洲黑了不少,也瘦了一圈。
聽到自家媳婦在問,他兩眼放光地看著她:“沒什麼問題,雨停了兩天,漲水的問題已經緩解了。”
“堤壩也進行了很好的加固,險情已經排除,部隊都撤回來了。”
看著這又黑又瘦的男人,徐子矜心疼了。
“快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燒好吃的。”
陸寒洲做賊心虛似地四處看看,發現自己妹妹不在,頭一低,大嘴就啄了過來:“我想吃那個!”
徐子矜臉一熱:“別胡鬧,玉蘭和徐玉摘菜去了,馬上就回來。”
“這要是讓她們看到了,看你這個大哥臉往哪擱。”
啥叫臉往哪擱?
將那如同火山即將噴發的激情強行壓住,陸寒洲一臉不服:“我親我媳婦,與他人何干?”
“別說親一下,我現在就是把你吃了,誰也不能說什麼?”
“走!”
腰一彎,大手一伸……
徐子矜雙腳一空,心中一抖,她一聲嬌呼:“我的祖宗,快放我下去,她們一會就回來了!”
實在是不甘心就此罷手。
陸寒洲聲音沙啞開始撒嬌了:“媳婦兒,媳婦兒,我就親親,行不?”
徐子矜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親親?我信你個鬼喲。
就他那尿性,徐子矜是太瞭解了,哪回不是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