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宇文昊與往日判若兩人,竟讓她感到恐懼。黃蓉知他喪母后傷心難過,此刻自己說要離開,他定然不肯,要用這種方式留自己在身邊。
她緊閉雙唇,將頭偏向一側,宇文昊順勢吻上她的脖頸,她驚慌道“我早已把你當做親兄長你怎能如此待我?”宇文昊一怔,愈加發狠的在她頸間吮咬。
黃蓉見他這般待自己,只覺難過至極,淚水奪眶而出,越哭越傷心,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她從未如此無助,絕望過。
正心灰意冷,宇文昊忽然停下動作,抬頭望向她,見她早已淚水漣漣,如受傷小鹿一般可憐模樣,心立刻軟了下來,他終究不忍傷害她。
宇文昊伸手輕拭她眼角淚水,柔聲道“蓉妹妹,莫哭,是昊哥哥不好。”說罷長嘆一聲,起身將她抱回床上,拉開一條被子蓋在她身上,柔聲道“別怕,昊哥哥再也不會這般對你,安心睡覺,明日一早,你便走吧。”
黃蓉見他恢復往昔模樣,安下心來,忽覺委屈溢滿心胸,不由大哭起來,邊哭邊道“你欺負我你這個壞人!我再也不理你了!嗚嗚”
宇文昊見她這般傷心,心下懊悔不已,伸手捧著她的臉,滿眼心疼道“昊哥哥不好,欺負了妹子,妹子打我罵我都好,只莫要不理我。”
哄了半晌,黃蓉才止住哭泣,仍抽抽搭搭道“昊哥哥,我知道,娘沒了,你傷心,你還有蓉兒這個妹子,蓉兒會常來陪你的。”
宇文昊心中動容,眼中閃爍光芒,點頭道“睡吧,明日我送你一程。”他慶幸自己及時剋制住了,這樣她便一輩子都是他的親人,若他方才真的要了她去,定然會徹底失去她。
次日一早,黃蓉醒來,身體已恢復如常,和宇文昊吃過早飯,兩人並騎而馳,直行出三十餘里,黃蓉道“昊哥哥,你回去吧。等忙完了這件事,我就回來看你。”
宇文昊停下馬,點頭道“好,你走吧!我看著你走。”黃蓉猶豫片刻,揚起馬鞭,疾馳離去。
宇文昊眼望著黃蓉的背影漸行漸小,終於消失,悵望南天,悄立良久,這才鬱郁而回。
黃蓉策馬疾馳,徑直到了白駝莊,將馬拴在東牆一顆大樹下,縱身躍上房頂,直接朝著歐陽克的別院行去。
來到歐陽克屋頂,黃蓉俯身側耳聽了半晌,悄無聲息,心道,難道阿克不在?翻身躍下地面,徑自走進房內,就見歐陽克躺在床上,似是睡著了。
黃蓉躡手躡腳走到近前,湊到他唇邊,輕輕一吻,正要起身,忽被他伸手勾住脖子,用力按下,深深吻在一起。
半晌後,黃蓉輕推他胸膛,將唇移開,道“只要有美人投懷送抱,你就這般麼?”
歐陽克見她兩頰緋紅,眼波含情,香唇如櫻桃般嬌豔欲滴,不由心中激盪,翻身將她拉上床,壓在身下,低聲道“我只聽腳步聲,便知是你。”說罷已深深吻了上去。
黃蓉見他情難自抑,想到自己頸部還有昨晚痕跡,忙推開他道“此刻不可,我來找你是有件要緊事,咱們立刻就要啟程。”
歐陽克強忍慾火,道“什麼事這麼要緊?”
黃蓉道“蒙古破了大金,接下來就要攻宋了,郭靖還在蒙古,依他的性子,定不肯幫蒙古滅宋,我們要快去幫他。”
歐陽克眼中有幾分不悅“又是那傻小子,他誤會你爹爹,你不是已與他斷絕來往了麼?還管他死活做什麼?”
黃蓉聞言臉色一暗,推開他起身道“你既不肯,我自去便是。”說罷就要離開。
歐陽克忙將她拉回懷中,語氣軟下來,道“好蓉兒,別惱我,我隨你去就是了,你休想再撇下我。”
黃蓉仍嘟著嘴,道“那你還不快鬆開我,立刻隨我去。”
歐陽克悶哼一聲,湊在她耳邊低低道“你害得我這般難受,卻又丟開手,好狠心啊!好蓉兒,我想死你了,你償我一回再走好不好?”
他呼吸急促,熱辣辣的呼在黃蓉耳畔,她只覺渾身酥麻,已經情動,忽又想起頸部痕跡,狠心推開他,起身道“不能耽擱了,我要走了,你再遲些,我可不等你。”說罷逃也似的離開了。
歐陽克無奈一笑,忙起身趕上。兩人各騎一馬,疾馳向北,直行到黑夜,才宿在沿途客店。
歐陽克本想住一間房,黃蓉堅持要了兩間,歐陽克悶悶不樂的跟著黃蓉進到她的客房,坐在椅上不解道“下午你說急著趕路,不願與我歡好,此刻還有何理由?”
黃蓉心中焦急,思慮了半晌,才道“阿克,你與我在一起,只是想與我床笫歡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