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拉法埃萊勾了勾唇角,他瞟了一眼滿臉無措的哈倫·康拉德,道:“洛杉磯大教堂希望我下週末可以出席他們的望彌撒,給唱詩班的孩子們做鋼琴配樂。”
哈倫·康拉德驀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拉法埃萊。
幸虧這會兒哈蒙夫婦比他還震驚,不然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拉法埃萊的話有問題。
本和薇薇安緊緊地盯著拉法埃萊,有些急切地道:“你答應了?”
拉法埃萊慢慢地笑了起來,緩緩點頭道:“我答應了。”
“真是太好了。”薇薇安·哈蒙一把抱住拉法埃萊,激動地道:“我為你感到高興。”
他們這兒子的音樂潔癖特別嚴重,哪怕每一項樂器都演奏到了大家水平,他卻從來不願在別人面前展示。薇薇安·哈蒙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卻不想強迫拉法埃萊做什麼。
在她看來,音樂最美好的地方就是能夠取悅自己並給其他人帶來歡笑。雖然別人無法欣賞到拉法埃萊的音樂,但他自娛自樂也很不錯,只終究有些遺憾。
現在,拉法埃萊願意給教堂唱詩班的孩子們伴奏,是不是他有意向考音樂學院了?
雖然不是大提琴,但鋼琴也很好。
本·哈蒙一臉欣慰地拍著拉法埃萊的肩膀。
一旁的哈倫·康拉德,他的臉上儼然是被巨大驚喜砸中的模樣,幾乎有些不知所措。
本和薇薇安同時表示,下週末,他們要一起去教堂望彌撒。
哈倫·康拉德如夢初醒,連忙表示歡迎。
本和薇薇安一人搭著拉法埃萊的肩膀,禮貌地跟哈倫·康拉德道別後就回家了。徒留下超額完成任務,正滿心狂喜不知所措的教區主教。
哈倫·康拉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那條街的,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
好半晌,他才想起來向教廷方報告這件大事。
哈倫·康拉德毫不意外,這週末的時候,光明教廷的大人物們會擠滿洛杉磯大教堂裡,只為了一個聆聽天籟之音,近距離接近拉斐爾殿下的機會。
還有哈蒙夫婦……他們拍了拉斐爾殿下的肩膀,親暱地叫他拉菲,看上去似乎並不知道拉斐爾殿下的真實身份,但是,還是讓人十分羨慕啊。
哈倫·康拉德並不知道,等他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後,本和薇薇安在客廳裡與拉法埃萊的對話卻沒有那麼輕鬆。
本·哈蒙謹慎地道:“拉菲,你確定康拉德神父只是想要邀請你為唱詩班伴奏嗎?他們沒有別的什麼目的嗎?”
如果兒子只是一個普通人,本·哈蒙一定不會想太多。
但現在,他有點擔心教廷的人是在套路兒子。
畢竟,兒子除了在音樂上的天賦以外,他還是一個巫師。
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放心好了。”拉法埃萊淡定微笑,“我有分寸的。”
薇薇安·哈蒙強調道:“你有分寸就好。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不要自己撐著。美國是法治社會,網路也很發達,如果他們敢對你做什麼,我們就將這件事曝光出來。”
拉法埃萊嘴角微抽,雖然有些感動,但發動輿論黑教廷,總有一種砸自家場子的感覺。
拉法埃萊心中嘆氣,認真地道:“放心好了。比起針對巫師那一套,他們說不定更想要讓我入教籍呢。”
大實話。
如果拉法埃萊入教籍,光明教廷上下得樂瘋了。
本和薇薇安顯然不信這個,光明教廷的教籍也不是那麼好入的。光明教廷佔了全世界信仰的三分之二,有教籍的教徒只是其中的十分之一,因為教籍資格的獲取太過繁瑣,不僅考驗本身信仰,對家庭也有嚴格的要求。
拉法埃萊聳了聳肩,也不解釋,只道:“我回畫室了,菲尼在等我呢。”
薇薇安·哈蒙哼笑一聲,道:“菲尼,這暱稱越來越多了呢。”
拉法埃萊笑得一臉無辜。
拉法埃萊上了樓,推開畫室的門時,菲尼克斯正趴在沙發上,雙手撐在沙發一側的扶手,下頜抵在交疊的手背上,黑色的大眼睛眨啊眨地看向拉法埃萊,沒有穿鞋襪的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沙發背。
拉法埃萊反手關上門,他走到菲尼克斯面前,伸手揉了一把少年金棕色的頭髮。而後手掌順勢下移,握住了菲尼克斯溫暖的足踝。
菲尼克斯怕癢似的縮了縮,卻沒有掙開拉法埃萊的手。
鳳凰是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