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埃萊俯下身,含住了泰特的嘴唇,那隻潛入泰特衣服裡面的手掌則近乎肆無忌憚地撫摸著泰特光滑的後背,然後是他的腰窩。
泰特不知道拉法埃萊有沒有捂汗成功,但他卻知道,他的身體像是發燒似的,跟著燙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泰特聽到拉法埃萊有些憤憤地道:“先上車,再補票,一樣的。”
……
拉法埃萊本來以為上輩子的英年早逝已經夠操蛋了,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相隔三百多年的這一世,他竟然在十八歲生日之前就出現了當年衰弱的症狀。
上輩子再怎麼說,他都活到了三十八歲,跟菲尼克斯相處了二十年的時間。怎麼這輩子直接削去了二十年,竟然讓他連跟泰特正經領個結婚證的機會都不給。
明明身體陣陣透著虛乏,但一股火在他的心底熊熊燃燒著,支撐著他將戀人按倒在床上,乾脆利落地將他仔仔細細地啃了一遍,酣暢淋漓地出了一場大汗。
哪怕是死,戀人就在身邊他卻沒有成功開葷,無論是他還是泰特,豈不是太可憐了!
從早上到下午,被拉法埃萊狠狠折騰了一通的泰特眼尾暈紅,肩膀鎖骨上盡是紅痕,此時正睡得人事不知。而拉法埃萊卻睜著眼睛,感受著身體逐漸降下去的溫度。
他的燒退了,但身體的異狀卻沒有緩解。
上一世那種讓他無從下手的衰弱感,又一次出現了。
拉法埃萊面無表情地看著天花板,冷凝的眉眼裡這一次透著狠決。
對於巫師而言,軀體是容納魔力的表層容器,真正的容器是靈魂。
上一世,心存執念的拉法埃萊本來不應該死後無知無覺,一晃便是三百多年後。以著他當初的力量與執念,再怎麼說也能夠滯留人間做一個釘子戶鬼魂。
拉法埃萊不知道當初自己究竟是出了什麼岔子,但這一世,哪怕將自己弄成怨靈,他也要留在泰特身邊。
嘖,早知道這棟房子裡的黑暗材料,他不拆出去就好了。
如果這棟房子依舊能夠形成束縛靈魂的強大力量,只要拉法埃萊死在這裡,他的靈魂就能夠留在人間,陪著泰特。
拉法埃萊對生與死並沒有多少執念,唯一讓他心生執念的,是他的鳳凰。只要泰特在,生與死,拉法埃萊都不在意。
又不是沒死過!
這般想著,拉法埃萊坐起身體,捋了一把汗溼的金髮,下床。
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泰特掖好被子,而後他汲著拖鞋,跑到三樓公共浴室裡洗了個澡,換上了衣服。
他看著穿衣鏡中的自己,手指慢慢地屈伸了一下。
現在是第一天,魔力衰落得還不算厲害。所以,事不宜遲,他想做的事情,必須儘快完成。
拉法埃萊站在走廊的盡頭,撥通了塞布麗娜·布朗的電話。
拉法埃萊並不知道,在他出門後,看似累慘了睡得不省人事的泰特卻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慢吞吞地翻了個身,看著閉合的臥室門,剛才哭了好一會兒的眼睛這會兒又有些淚意上湧。
泰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抽了一下鼻子,而後努力地閉上眼睛。
拉法埃萊不想讓他知道,他可以裝著不知道。不管發生什麼,唯有一點,他決不允許。
拉法埃萊絕不能丟下他一個人,絕不!
原本正在開會的塞布麗娜·布朗直接將會議扔給自己的助理,以著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羅斯伍德大街444號。
“殿下?”
塞布麗娜·布朗快步走進客廳裡,看到了坐在燃燒著的壁爐旁,神情寡淡的拉法埃萊。
茶几上放著一個巴掌大的空間袋,一邊還放著一張寫滿了花體字的羊皮紙。
拉法埃萊下頜微抬,示意塞布麗娜,道:“你替我跑一趟,去裡世界的黑市幫我買單子上的東西。”
“是的,殿下。”塞布麗娜·布朗拿起羊皮紙,掃了一眼單子上的東西,手指忽地一顫,“這些、這些是……?”
塞布麗娜·布朗早不是當初那個新手上路的惡魔,她的辦事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幹練,有了一身惡魔力量作為後盾後,她不到一年就打通了美國裡世界的關係網,在哪一邊都能夠稍微說上點話,懂的東西自然也越來越多。
這張羊皮紙上面陳列的物品,每一件都充滿了黑暗力量,跟拉法埃萊殿下平時的習慣截然不同。
因為塞布麗娜·布朗曾經的習慣,她對拉法埃萊充滿了崇敬。雖然拉法埃萊不允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