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無論是這家人繼續住下去還是轉手賣給別人,始終會承受著危險。
沉吟片刻,拉法埃萊伸手按在牆壁上,無形的力量一瞬間蔓延至整棟房子,直接將牆壁裡層的惡靈封印其中。
“這個封印能夠維持三個月的時間。”拉法埃萊神情淡淡,“足夠她們搬離這裡。”
文森特·格瑞鄭重地點頭道:“我明白了。”
這樣的鬼屋不是普通人能夠消受的,山德爾一家繼續住下去,只會落得全家死光的結局。趁著這三個月的時間,從這裡搬走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文森特·格瑞下定決心,等山德爾夫人回來,他一定要拉著多麗絲,讓她看到牆壁裡有多可怕的東西,然後立刻搬離這裡。
“嗯。”拉法埃萊點了點頭,扔下一句“走了”,他的身體就消失在客廳裡。
拉法埃萊瞬移離開了房子,但他並沒有直接瞬移回家,而是站在山德爾家外面的街道。他抬腳向一個方向走去,手中則拿著手機。
“日安,拉法埃萊……”塞布麗娜·布朗的聲音從手機傳出,字正腔圓的“拉法埃萊”後是含糊的尊稱。雖然拉法埃萊一直讓塞布麗娜·布朗以著現代社會的方式生活,跟他不必搞這種尊卑之別,但她始終沒有辦法將自己的位置擺得跟拉法埃萊一樣高。
拉法埃萊扯了扯嘴角,不讓她叫殿下,簡直跟要了她半條命似的。
在心中嘆了口氣,拉法埃萊開口道:“日安,塞布麗娜。你幫我盯著一套房子,位置在……”他將多麗絲·山德爾家的地址報給塞布麗娜·布朗,“等這棟房子掛牌出售的時候,不管價格多少,只看有沒有附加說明。”
“附加說明裡,如果坦誠房屋的問題,若標價低於市場價,就按照市場價給錢。”拉法埃萊聲音沉靜,“如果買房與中介對房屋的問題避而不談,只想著將房子賣出去……”
“房子是必然要買的,但價格往最低線殺價。”
“好的,殿下。”塞布麗娜·布朗立刻應道,毫不遲疑。
拉法埃萊:“……”
又叫殿下了。
塞布麗娜·布朗對拉法埃萊這樣的做法沒有絲毫異議,他們的殿下秉性正直,有時候就是太過心軟了,想必這一回他是想要幫助一些人卻不願太過明顯。
沒有關係,塞布麗娜·布朗是拉法埃萊殿下最為忠誠的信徒,買房子送溫暖這樣的小事,她一定辦得妥妥帖帖。
她唯一希望的是,拉法埃萊殿下想要幫助的那家人,不要讓殿下失望。
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放下手機,塞布麗娜·布朗露出一個略帶殺氣的笑容來。
比起洛杉磯,蘇格蘭首府愛丁堡的氣候明顯要冷很多。十二月雖然不是愛丁堡最冷的時候,但白天裡只在零上七八攝氏度徘徊,夜裡更是直逼零度的溫度足以讓人裹好風衣,圍上圍巾。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後,拉法埃萊和泰特走出愛丁堡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十五號下午16:30,天卻已經黑透了。
乘坐著機場大巴,拉法埃萊和泰特很快來到了愛丁堡市裡。
拉法埃萊看著玻璃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神情有剎那的恍惚。
入眼所及的古老建築彷彿能夠將人拉回三百年前的時間,但整潔的道路與街兩邊的路燈卻昭示著時代的變遷。
這裡像是哪裡都沒有變,又像是哪裡都變了。
拉法埃萊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而後他伸手握住一旁泰特的手,輕聲道:“好吧,我承認,我居然有那麼一點點想念這裡。”
來愛丁堡之前,拉法埃萊本以為自己對這裡毫無眷戀的。
泰特靠過來,他看著窗外完美融合了中世紀與現代兩種風格的城市,既不失歷史的厚重,又帶著現代的輕快明朗,不由得笑了起來,道:“很美。”
拉法埃萊勾了勾唇角,他側過頭,嘴唇輕輕印在泰特的頭髮上。
雖然夜晚的愛丁堡別具一番魅力,但拉法埃萊和泰特畢竟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雖然以著他們的體力並不覺得疲累,但泰特比較傾向於以著最飽滿的精神狀態看一看拉法埃萊少年時曾經生活的地方。
愛丁堡的冬天,日短夜長,拉法埃萊和泰特離開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早上8:30,但這裡的天空依舊黑沉沉的,只有遠處海天相接的一線泛著些許黯淡的金色。
拉法埃萊和泰特穿著同款的牛仔褲長風衣,圍著一模一樣的紅色格子呢圍巾,十指相扣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