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並非完全禁制,拉法埃萊身處聖油的圈子時,還是能夠使出一點魔力,引來沙土蓋掉火焰,讓他得以從容地走出聖油畫出的圈子。
副駕駛座上,泰特的手指用力地攥緊。片刻後,他看向拉法埃萊,低聲道:“那個機關需要賈思娜·溫特斯的指紋和魔力才能夠啟動,我弄到了她的頭髮和指紋。”
拉法埃萊猛踩急剎車,刺耳的輪胎聲中,車子停靠在了鄉野公路的一側。拉法埃萊有些驚訝地看向泰特,卻見泰特用指腹摸了一下左手手指上的指環,兩塊透明的菱形白水晶出現在泰特的手中。
一顆水晶的中間包裹著一根深棕色的髮絲,另一顆水晶中則裹著一張……餐巾紙?
無論是巫師異族還是人類,他們身上的毛髮都會帶著一點本人特有的氣息。就像是巫師界有一種藥劑名叫複方湯劑,只要放入了某人的一根頭髮就能夠讓喝下藥劑的人變成那人的模樣,從外表到聲音,惟妙惟肖。
更不要說各種詛咒,大多都是以鮮血毛髮為媒介的。
即使是巫師異族,也會有跟人類一樣新陳代謝,毛髮脫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好在,毛髮中蘊含著的力量要比鮮血少,在脫離人體的蘊養後,不到一天的功夫,裡面的力量都會消散。不至於讓巫師整日擔心脫髮斷髮引發的問題,每天掃出來的頭髮都得嚴密地保管起來。
拉法埃萊當初一股腦送給泰特的東西里,除了一些魔法晶石以外,還有各種上輩子泰特極為喜愛的魔法物品。這段時間裡,泰特沒少把玩琢磨,對於它們的使用完全輕車熟路。
比如這塊透明的白水晶,在未使用的時候只是水滴狀,一旦放入什麼東西后會立刻變成眼前這塊菱形的水晶,牢牢地鎖住裡面的東西,當然也包括這根頭髮裡本該不久就會消散的魔力。
泰特認真地指了一下裹著頭髮的水晶,道:“她的魔力。”復又指了指另一顆水晶裡明顯用過的餐巾紙,“她的指紋。只要……拉菲?”
泰特的話還沒有說完,拉法埃萊傾過身,伸手抱住了有著金棕色頭髮,臉上寫滿了認真的少年。
拉法埃萊擁抱著泰特,手指撫摸著泰特金棕色的頭髮,他微微側頭,親吻少年的耳垂,然後在頸側流連,讓泰特怕癢地縮了一下脖子。
拉法埃萊按住少年,不讓他動彈,而後用嘴唇反覆地摩挲泰特的頸側。明明頸側的動脈不同常人,血管裡安靜得彷彿是一潭死水,但拉法埃萊偏偏就是感覺到了面板下面一下又一下的跳動。
迎合著心跳的律動,一如當年始終不變的心意。
拉法埃萊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咬住了泰特頸側的面板,慢慢地吸吮了一下。
泰特頓時就是一抖,手上拿著的兩顆水晶差點就掉了下去。雖然知道這兩顆水晶若是沒有特殊的手法,摔都摔不碎,但泰特就是心悸一般,連忙用力抓住了水晶,生怕它們摔壞了,裡面的東西掉出來不能用了。
“拉、拉菲……”泰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他嚥了咽口水,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你先、先鬆口……”
拉法埃萊沒有說話,只專注地親吻著泰特的頸側,還大有向下的趨勢。
泰特懵了一瞬,每天晚上都跟拉法埃萊睡一張床,說他對拉法埃萊沒有點更進一步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情之所至,某些事情總是水到渠成。
但當時硬是連送到嘴邊的肉都不肯咬一口的,明明就是拉法埃萊自己。
是他說要先結婚領證再、再……現在,他是反悔了?而且,現在這環境,也不適合吧?萬一哪輛車開過來,看到了怎麼辦?
不,拉法埃萊沒有反悔,他只是,後悔了。
剋制地在泰特的頸側啜出一點紅色的印子,拉法埃萊將頭抵在泰特的肩頸處,長長地嘆了口氣,聲音裡充滿了哀怨。
“……拉菲?”泰特的聲音微顫,他小心翼翼地握緊了手中的白水晶,空出的一隻手則搭在了拉法埃萊的脊背上。
用力地再親一口,拉法埃萊微微直起身體,認真地控訴道:“泰特,結婚之前,別總是招我。”
泰特:“啊?”
拉法埃萊的手指摩挲著泰特後頸的面板,道:“就是,別引誘我,我的自制力其實沒有那麼好的。”
意識到拉法埃萊的言外之意,泰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臉紅之餘,泰特還有一點略帶茫然的小委屈,喃喃道:“我什麼時候,我什麼時候引誘你了。”
“每時每刻。”拉法埃萊毫不猶豫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