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完全不是破壞了他儀式的那個年輕巫師的對手,不得不耐著性子跟他們虛與委蛇。
等著的,都給他等著!
黑人巫師心中氣得發瘋。
薇薇安·哈蒙在反反覆覆地確認後終於放下心來,她看著房間裡唯一能夠稱得上完好的棺槨流淚,不知道她家大兒子的右手上就掛著她尚未出世的孩子。那個紅彤彤的小傢伙一邊緊緊地抱住拉法埃萊的手,他本能地覺得這個人能夠帶給他安全,但他又想要靠近懷抱著他幾個月的母親。
嬰靈尚未發育完全的大腦想不了太多的東西,他只能扒著拉法埃萊的手,眼巴巴地看著薇薇安·哈蒙,喉嚨裡發出模糊的咿呀聲。
拉法埃萊無聲地嘆了口氣,他走上前,抱住了這一世的母親,順便將那個小傢伙丟到薇薇安·哈蒙的肩膀上,溫聲道:“薇薇安,他與我們同在,無論何時。”
本·哈蒙沉默地抱住了薇薇安·哈蒙的肩膀。
“我知道,我知道。”薇薇安·哈蒙哽咽地點頭,而後俯身親吻小小的棺槨。
她沒有看見,一個紅彤彤的小傢伙就掛在了她的肩膀上。
被拉法埃萊扔到薇薇安·哈蒙肩膀上時,那個小傢伙立刻抱住了薇薇安·哈蒙的脖子,還挺驚慌失措地看了拉法埃萊一眼,他在本能地畏懼著之前的黑暗恐怖。
好在,拉法埃萊離他不遠,這才讓他微微放下心來。
既然儀式已經順利完成,哈蒙夫婦準備帶上棺槨去選好的墓地下葬。他們並沒有邀請其他人參加這一場葬禮,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為這個小傢伙抬棺的將會是本·哈蒙和拉法埃萊。
墓碑上,這個小傢伙只會有姓氏,不會有名字。
因為名字會將這個過於幼小的靈魂牽絆在人世,而無法去往天堂享受永恆的平靜喜樂。
……嘖,這是那個黑人巫師的說法,拉法埃萊不屑一顧,並即興給這個掛在薇薇安·哈蒙脖子上的紅彤彤小傢伙取好了名字。
本森·哈蒙,簡單易懂。
誰叫這個小東西已經被牽絆在這裡,拉法埃萊又不會舉行什麼神聖儀式將他送去天堂——一般巫師都不會,起碼上輩子拉法埃萊見到的那些巫師就都不會。會搞儀式的,一般都是什麼光明教廷的主教、邪教祭司,神神叨叨的,能夠搞出名堂的是少數。
拉法埃萊和本·哈蒙抬著棺槨放到了轎車的後座上,薇薇安·哈蒙坐在一旁,手掌輕輕放在棺槨上。
本·哈蒙坐在駕駛座上,準備等兒子坐在副駕駛座後就開車去公墓。
然而,拉法埃萊剛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他就忽然“啊”了一聲,道:“我手機落在恩貢大師那裡了,我去取一下。”
“快一點。”本·哈蒙囑咐道。
拉法埃萊點了點頭,轉身就跑回了黑人巫師居住著的別墅裡。
拉法埃萊絕對算得上是強闖的典範了,反正在他的力量下,連咒語都不用,那些門就老老實實地開啟了。
別墅裡,那個黑人巫師扶著牆,搖搖晃晃地向別墅的地下室方向走去。
他為了這個儀式,事先將別墅裡的幫傭清走,還用上一些壓箱底的好東西,就指望自己能夠藉著這個儀式跟地獄搭上線,成為第二個午夜老爹。
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會這麼坑。
他狠狠咬牙,為了平息地獄惡鬼的憤怒,他之後少不得準備一些合他們心意的祭品。還有這傷,著實得養上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