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淳獨自無趣,猛扒幾口,也追著出來了。一看人家個個懷裡都抱著個孩子,立馬問自己的小兒子呢?
來人說在老爺房間裡睡覺,莊淳便衝進莊鎮的房間裡把熟睡的孩子給抱了出來,在李月面前像邀功一樣晃來晃去。李月知道小兒子吃飽就睡的習慣,莊淳無理取鬧地把孩子抱出來,她已經異常不滿,這會兒看他騷包的模樣更不順眼了。
“你個大男人整天無所事事晃來晃去幹什麼。”
莊鎮在心裡為李月鼓掌,不虧是收了他莊鎮兒子的女人,果然靈慧!
莊淳聽完很受傷,抱著孩子立馬走到在遠處的假山池子旁坐下來,微微的臉紅著,全是委屈。李月好不容易把懷裡的女兒哄睡,抱回莊鎮的房裡放下,出來立馬把小兒子搶了過來。莊淳悻悻地看著李月的眼睛,想生氣又不敢,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莊鎮對這個兒媳已經不能再滿意了。看著時機成熟,便放下滾輪車的繩子,拉下剎車,把李慎抱下來讓他玩其他的玩具。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到莊淳身邊坐下,頗為同情地說:“要不爸爸託人給你找個工作?”
“三四十歲的男人,上有老下有小的還遊手好閒,是不太討女人喜歡。”
莊淳斜著眼睛瞄了莊鎮一眼,看見莊鎮一臉認真,完全沒有落井下石的意思。這才認真地想了會兒。
莊鎮看他還猶疑不定,便又下了一劑猛藥。
“雖然月兒現在很有錢,但你一個大男人總不能靠她把三個孩子養大是吧。”
“再說,她年輕漂亮,有錢有能力。你就不怕被她在外面養那麼幾個漂亮的小男人?”
“什麼單位?你說!”
“q大怎麼樣?”
“當老師有什麼前途!”
“要往前走總要點資歷嘛,你就當進去練級!”
“而且你不覺得月兒比較喜歡儒雅紳士的男人嗎?像小湯。我也是認真地考慮了這一點的。”
現在一聽見湯繼臣的名字,莊淳就條件反射一樣。這會兒立馬轉頭,像是再問莊鎮真的嗎?她就是喜歡這樣的人的嗎?
“你就先進去上幾天班試試嘛,保不準她就覺得你浪子回頭,對你改觀了呢。”
莊淳沉默良久。也不說願意,也不說不願意。
“現在人家學期都過半了。”
“辦法總是有的嘛,就當是個嘗試,不喜歡便出來。”
莊淳沒再說話,但莊鎮明白他這是應承了。
轉身之時,莊鎮瞥見客廳裡的李月剛好從窗戶轉身回去,情不自禁地笑。
不得不說,這孩子子充滿智慧,而且把他兒子瞭解得徹徹底底。那天他就假裝隨口一說,她便領悟了意思,今天更是做得毫不著痕跡。真是令莊鎮愈加地刮目相看了,也很慶幸她依然是自己兒子的妻子。
可惜的是現在不能把手續弄下來,不然他便是死也安心了。
當初,湯繼臣一開始盯著的就不止是莊氏。他要的是徹底擊垮莊淳,從精神到肉體。甚至,想用連帶責任把莊淳投進監獄,然後他便可以和李月帶著孩子浪跡天涯。但沒想到他爹湯政綱這些年目睹了莊鎮孤苦伶仃的悽苦日子,深怕自己的兒子也離他而去,所以在湯繼臣託他辦李月的移民申請時,他便將申請無限期地壓了下去,並通知了莊鎮。
莊鎮明白事情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時刻,便把兩個孩子暴露出來,讓湯繼臣知道李月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莊家擺脫乾淨關係。湯繼臣按計劃收到了訊息,並立即停止了動作。莊鎮順勢南下向湯繼臣求了個情,防止湯繼臣一時衝動弄個魚死網破。
然而,他發現他還是低估了老湯頭的這個兒子。
湯繼臣完全沒有什麼玉碎瓦全的想法,只是冷靜地給他開出了三個條件:一是把莊氏徹底劃歸李月;二是兩人永遠不登記;三是從此以後湯繼臣可以隨意出入莊宅。
莊鎮用筆在第二點上劃掉了永遠二字,改為五年,附條件是婚前財產公證。並以一個長輩的姿態懇請他手下留情,湯繼臣沉默良久最終同意。事情看起來順利,但莊鎮還是知道自己這是欠下了一個巨大的人情。
“我這些年是不是很沒用?”
莊鎮聞言轉身。笑著半蹲下身,像小時候莊淳的母親還在世他們還過著幸福的生活的時候一樣,伸手撫莊淳的發頂,令莊淳一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從他手底下挪開。
“不是。你只是犯了個大錯誤,然後不敢一個人去面對。”
“也怪我沒能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