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此生千萬別落在我手裡,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鄒明回到李月的住處時已經五點。門沒鎖,莊淳坐在地板上轉著酒瓶,一副半醉不醒的樣子。
“大哥。”
“嗯,辦好了?”
鄒明腦袋噔的一聲,冷汗急下。
“嗯?”
“已經被處理過了,生不如死。”
“意思是還沒死?”
“大哥,嫂子以前就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事情,現在這事候要是被她知道…。”
莊淳狠戾地一瞥,鄒明噤了聲。
“意思是你什麼事都得讓她知道?”
“難道你連一個女人都瞞不住?”酒瓶被扔得砰砰作響,就像他以前無數次發的酒瘋一樣。
或許不是。或許現在的莊淳不過是單純地發脾氣。
他是在逃避!
鄒明猛翻白眼,腹誹一句:你那麼厲害還不是沒把人拿下來。
“大哥,公司出了大事。審計廳聯合稅務查賬,明天就進駐公司。”
坐在地上的莊淳一愣,有些呆呆地看著鄒明。
良久才站了起來,驚疑地問:“今天收到的訊息?”至此,鄒明終於在他眼中看到了認真二字。
“是,十一點左右出的結果。”
看著李月的房間,莊淳哼笑了起來,聲音低低的,帶著不易察覺的驕傲。然後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時不查竟笑出了滴淚。
“鄒明,你說她到底愛我愛得多深!”
“不用回去,她真想弄死我就不會那麼麻煩叫審計去,她手裡有的是證據。”
“大哥…。”
“沒事,查不出什麼東西。周萍是她一手帶出來的人,不會這麼掉價的。她不過是想把我支走而已。”
“那…。”
“以禮相待!我們是守法公民。”
“是。”
晚上七點未到,莊淳接到了鄒明的電話,說李月帶著孩子去雙子路的房子了。
莊淳沒有說話。
人們一般把溫柔可人的女人比作小貓。但在莊淳的心裡,李月不是喵咪,她更像一隻固執狠心的美麗孤狼。一個人快樂地在花叢裡的追逐蝴蝶,一個人在暗潮湧動的草原裡獵食,不需陪伴無需分享。受傷了就一個人躲在山洞裡自我療傷。
他承認她是一個強大的女人,強大得讓人心疼!
為什麼不去找莫菲!!
他知道錯了!但他的目的真的不是想傷害她,也真的不希望她帶著他給的傷痛在外面流浪!!
積雨雲的天空越壓越重,莊淳摁掉了撥出去的電話。視線內,整潔的客廳清冷安靜,晦暗的光影層層疊疊的樣子,讓人沉重。
莊淳回房,用行李箱收拾了一些李月和孩子的衣服和日常用品,讓鄒明送過去。
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水從陽臺飄進來,灑溼了莊淳的衣裳。莊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凝視著遠處的天空,撥通了李月的電話,沒人接。莊淳又打了兩次,還是不接。
莊淳走回了客廳,閉著眼坐在沙發上,回憶著昨天的這個時候孩子偎在他懷裡說餓了。突然地就心酸了,以至於鄒明接電話時還以為莊淳哭了。
“讓她回來,我走。”
“是。”
鄒明等了好久,他以為莊淳還會再說些什麼,但是莊淳只是沉默,然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