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好歹是敬事房的總管,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劉盡忠語氣裡是滿滿地嫌棄,“下次我可不會再提醒你了。”
“劉公公,請你賞個臉,有空一起喝杯酒。”幸好劉公公提醒了他,不然他真的做了一件蠢事。
“喝酒就算了,萬壽節前後一段時間,我都沒有空。”在過幾天,附屬國的人要陸陸續續地來京城朝賀,他哪裡有時間去喝酒,這段時間他不僅要跟著伺候皇上,還要幫禮部的人。
“那等萬壽節過了,我再請你喝酒。”
“這倒是可以。”
過了一會兒,敬事房的總管就見禮部的人從養心殿裡走了出來,應該是在商量萬壽節的事情。
“劉公公,我先進去了。”
見敬事房的總管端著綠頭牌走了進去,劉盡忠搖了搖頭:“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奴才給皇上請安。”
景琮見來人是敬事房的總管,朝他擺了擺手:“下去吧。”
呃……敬事房的總管臉上的表情僵住,小心翼翼地開口提醒:“皇上,今天是新人進宮的日子,您不翻牌子嗎?”
“不翻,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敬事房的總管只能端著綠頭牌退了出去。
見敬事房的總管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劉盡忠笑地一臉幸災樂禍:“皇上翻牌子了嗎?”
“沒有。”
“我不是跟你說了,皇上今晚不會翻牌子,讓你不要等,你偏要等。”這宮裡還有誰能比他了解皇上的性子麼。
“劉公公還是你料事如神。”敬事房的總管拍馬屁地說道。
劉盡忠朝敬事房的總管揮揮手:“得,你趕快回去吧。”
敬事房的總管一邊搖頭,一邊嘆氣地離開了養心殿。
劉盡忠這個時候走進養心殿裡,端了一杯茶遞給皇上。
景琮端起茶盞,大口地喝了幾口茶,接著發出一聲舒服地喟嘆。
“皇上,今天新人進宮,您就不去看看寧婕妤嗎?”
景琮神色冷淡地說道:“有什麼好看的。”
“宮裡的人都被寧婕妤的長相嚇到了,都說像極了當年剛嫁給您的先皇后。”
景琮抬眸白了一眼劉盡忠,“那又如何?”再像清寧,也不是清寧,只是一個冒牌貨而已。
劉盡忠見皇上反應如此冷漠,就不敢再說寧婕妤的事情了。
後宮裡很快就收到皇上今晚誰的牌子都沒有翻的訊息,掀起了不小的轟動。
所有人都認為皇上今晚會翻寧婕妤的牌子,但是皇上一個人的牌子都沒有翻,怎麼不叫人驚訝。
皇上今晚誰的牌子都沒有翻,對於這件事情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寧婕妤。她自己也認為皇上今晚會召她侍寢,畢竟她長得像先皇后,皇上一定會想看看她,不可能不翻她的牌子。
“你確定皇上今晚誰的牌子都沒有翻?”寧婕妤瞪圓了一雙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表情。
“回主子的話,皇上今晚真的誰的牌子都沒有翻。”覓兒說道。
“怎麼可能,皇上今晚應該會翻我的牌子?”她今天可是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就等著皇上召她侍寢。
“主子,聽說敬事房的人去養心殿的時候,皇上正在忙著政事,所以皇上今晚不翻牌子很正常。”覓兒是趙錦辰特意跟內務府打招呼,特意安排伺候寧婕妤的宮女。
寧婕妤心裡還是不甘心,準確來說是不能接受。所有人都認為她今晚會侍寢,結果皇上沒有召她侍寢,這不是讓人笑話她麼。
覓兒見寧婕妤沉著一張臉,安慰道:“主子,您放心,您肯定是第一個侍寢的。”
聽到覓兒這麼說,寧婕妤揚起嘴角笑了,笑地十分得意:“這是自然,只是今晚皇上沒招我侍寢,肯定會被其他人笑話的。”寧婕妤向來心高氣傲,再加上她覺得自己像極了先皇后,這宮裡的妃嬪都不如她,她也堅信皇上看到她,一定會喜歡上她。
“主子,誰敢笑話您啊。”覓兒再次安慰道,“您還沒有進宮,皇上就賞賜您封號,這可是頭一份。再說,您像極了先皇后,很快就會寵冠六宮,這宮裡的人討好您都來不及,怎麼敢嘲笑您。”
寧婕妤被覓兒的這番話恭維地十分受用,原本因為今晚沒有被召寢的鬱悶心情頓時沒了,相反變得十分得意高興。
“主子,您不要急,耐心地等皇上召您侍寢吧。”覓兒笑著說,“主子,最焦急的應該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