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聽到七長老的話之後竟是直接冷笑了一聲,那張平凡的小臉上滿是嘲諷的意味,看得一旁的玄門弟子有些意外和震驚——
他們也算是認識梁彤了,但是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會有這種時刻。
看上去十分的刻薄。
以及不近人情。
而就在眾人這麼想的時候,梁彤已然開口了,“七長老,我們都知道你對於白九的喜愛。說實話,在這麼多外來人中,您似乎一直都偏愛白九一人。所以,我們壓根不能相信剛才的話。恕我直言,那也許只是您為白九的開脫之言。”
“梁彤,請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玄門的弟子們臉色頓時變了變。
他們無法接受有人當著他們的面這麼說七長老。也只有他們玄門的人才會知道七長老對他們是多麼的好,七長老也是真心的疼愛他們。而梁彤卻以為七長老是她說的那種人?
這種可能性或許存在。但絕對不會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因為,如果不解決掉那個殺人兇手的話,玄門可就徹底的完蛋了。
“既然你現在站在這裡,那麼首先你要做到的就是相信七長老。我相信七長老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玄門弟子侃侃而談,七長老面露滿意之色。
如果不是出了這種事情,七長老都不知道他們交出來的孩子們都可以獨當一面了。
“梁小姐,我們邊走邊說,我相信你會贊同我的想法的。”七長老對著梁彤做了一個‘這邊請’的姿勢,將一群人帶進了地牢。
原先他們以為地牢外面看起來已經最夠蕭瑟了,那麼刻在牆壁上的痕跡如今還清楚的印在他們的腦海中。但是當他們走進地牢內部的時候,才發現這裡才是真正的地獄。
一眼望去有很多鐵柵欄鑄成的牢房,牢房大概很久不用了,所以處處都布著蜘蛛網,當他們擦肩而過幾個牢房的時候,甚至都發現了已經深深的印在鐵柵欄上無法被抹去的深色血跡。
幾個玄門弟子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他們雖然是玄門中人,但是他們卻從未踏足過這塊禁地。這裡不適合他們,所以他們不會來。
今日一見,他們忽然覺得自己以前活的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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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
“這個地方真的能住人嗎?”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相視無言——
這真是一個嚴肅又尷尬的問題。
但是,確實也十分的實在。
幾個玄門弟子的眼神齊刷刷的落在七長老的身上,如果七長老沒看錯的話,或許這些個孩子是對他將葉初陽安排在這個地方而感到不滿?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幾個孩子好像還真的挺有良心的。於是他笑了笑,道,“不必緊張,她可你們想象的這麼脆弱。何況她的居住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
說著話的時候,七長老已經帶著眾人來到了葉初陽的牢籠前。
果然,當他們看到葉初陽懶洋洋的靠在牆壁前,身上還蓋著看上去十分暖和的被子時,一個個的表情都顯得十分精彩。
玄門弟子們紛紛轉過頭,為剛才自己的無知發言而感到無地自容。
與之相反的是梁彤,她盯著葉初陽,恰好葉初陽的眼睛在這個時候一轉,直直的與她對上。她清楚的看到梁彤的那雙眼睛中滿是陰冷和狠意。
葉初陽先是愣了一下。
儘管她一直都知道梁彤對她不懷好意,但是梁彤的確也沒有表現得這麼明顯過。那種眼神,彷彿要把她吃了一樣。
看上去,格外的滲人。
她眯了眯眼睛,嘴角忽然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梁彤你是有什麼話想說麼?”
“當然。”梁彤也衝她笑了笑,見著葉初陽愈發懶散的模樣,更是不爽快起來,“本來是來受懲罰的,但是你這倒是像在度假。”
這咄咄逼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平時的梁彤。
葉初陽也不知道梁彤為什麼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可以變化這麼多,不過她完全不介意和梁彤打打嘴炮,全然將此當做是閒暇生活的調味劑。她臉上笑容不變,嗓音卻淡淡的道,“首先你要搞清楚一點,我又不是真正的兇手,我不過只是一個替罪羊而已。所以我為什麼要為難自己?當然,七長老也不會為難我。”
“好了,”七長老適時打算了葉初陽和梁彤的交談。他深深的知曉著自家葉初丫頭的性子,說不定等會兒還能動起手來。作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