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廷川原本是聽說了蘇冶等人結束了訓練，所以特地來看看情況的，只是沒想到竟然看到葉初陽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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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彈
莫廷川的目光在葉初陽的身上轉了一圈，隨即便發現眼前的四個人的神情似乎都顯得有些嚴肅。
他的長眉頓時一擰。
“怎麼回事？”莫廷川冷著眉問道。
聞言，其餘的幾人將視線放在了葉初陽的身上。
剛才葉初陽還未來得及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莫廷川便進來了。是以這會兒莫廷川問出這個問題，他們幾人也只能將目光放在葉初陽的身上，等待對方的回答。
葉初陽看了一眼眼前的幾人，開始脫衣服，脫掉了外面的外套，露出內裡的寬鬆短袖。然後，在幾人疑惑的目光之下，她伸出了自個兒的手臂。
葉初陽的手臂上是一道明顯的血痕。
此刻從那裡頭流出來的血顯然已經糊到了整條手臂，而剛才脫下來的衣服上，也沾染上了血跡。
看清楚這一幕的時候，常靜當下便皺眉，“你什麼時候受傷的？不會剛才就是帶著這麼個傷口結束演習的吧？”
“看起來應該是的。”一旁的彭廣宣看了葉初陽一眼，開口道，“剛才近身戰的時候，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這傷口，才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是不太對勁。
按照道理來說，就剛才這樣的演習，完不會讓人受傷的。
要麼就是你不小心蹭在地上。
但是葉初陽手上的這個傷口完不像是蹭在地上蹭出來的。
在幾人分外疑惑的眼神下，葉初陽淡聲道，“是子彈打出來的。”
話音落下，常靜當下便愣了一下，“怎麼可能！我們用的都是空包彈，雖然近戰可能會有灼傷，但是不至於出現這樣的傷口。”
聞言，彭廣宣也在一邊點了點頭。
對於子彈，沒人比他們更加的清楚了。
但是――
說句實話，雖然他們在反駁葉初陽，但是心裡的秤砣已經開始往葉初陽那邊滑了。
畢竟，葉初陽手臂上的這個傷口真得很讓人奇怪。
“我當然知道你們用的是空包彈，不過剛才從我身邊經過的這顆子彈絕對是實彈。而且——”葉初陽說著話，忽然頓了一下，隨即她又道，“如果不是我反應快的話，它射穿的就是我的腦袋了。”
這話葉初陽可沒有半點作假。
當時那子彈就是衝著她的腦門來的。
不過葉初陽在那個時候也沒想到這是顆真的子彈，只是想著自己暫時不能死，所以立刻便躲開了。
結果愣是到躲開之後才發現，自己真的差點丟了一條命。
莫廷川早在看到葉初陽手臂上的傷口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變的無比難看了。這會兒聽到對方的話，一雙眼睛陰沉的要命。
“我知道你的感覺不會出錯。畢竟你對槍和子彈的熟悉不會比我們差的。不過，為什麼會出現實彈？”莫廷川看向了蘇冶，“這件事情得好好的查。如果是部隊的人不小心搞錯了，那還好解決一點。但如果是故意的，這事兒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聞言，蘇冶幾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光快速的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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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
葉初陽注意到幾人的視線，心中顯然也已經猜到了什麼。
雖然蘇冶等人什麼也沒說。
沉思了一會兒，莫廷川再次看向葉初陽，詢問道，“當時注意到子彈是從哪個方向來的嗎？”
雖然當時的場地內也的確是有監控的，但是當時的演習中又是煙霧彈的，誰看得清實彈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
所以，此時此刻，莫廷川等人也只能將希望放在葉初陽的身上而已。
葉初陽在聽到莫廷川的這個問題之後，眨了眨眼睛，也沒打算隱瞞，開口便道，“應該是從房子那個方向出來的。”
房子的方向？
那也就是女兵這一隊的？
葉初陽的話音落下之後，現場的氣氛再次凝重了幾分。
眼見著幾人的神情都不大對勁，葉初陽只是扯了扯唇角淡笑了一聲，“也不一定是女兵啊，萬一是有人專門在那兒蹲著呢。或者，是有人偷偷的給女兵的槍換上了實彈。”
誠如葉初陽所說，其實這兩種可能都是存在的。
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