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設現在什麼都還要靠這個妹子呢,腰桿子挺不直,只能老老實實地把路上的事給說了。
周建英聽了氣得臉色鐵青:“哥,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個女人害你坐牢,害死了爸,你竟然還想勾搭他,你……”真是精蟲上腦,什麼都不顧了。
周建設訕訕地笑了笑:“我就是想玩玩她而已,又沒打算娶她。你氣什麼,反正這種事,男人又不吃虧。”
不吃虧你個頭。周建英氣結:“你趕緊回你的宿舍去,不要賴在我這裡。”
見她要走,周建設不放心地追了出來:“建英,那丫頭真的很邪門,我不騙你,你小心點。”
周建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知道了,難道你還以為我會自己一個人去找她不成?”
“你是要找黃哥是吧,也是,有黃哥在,肯定沒事。”周建設摸了摸頭,討好地朝她笑了笑。
周建英也不管他了,穿好棉襖推開了門,直奔縣政府而去。
黃為民雖然跟她好上了,但兩人到底沒結婚,現在對外說辭是還在處物件,所以很多時候,他下了班就住在縣政府後面的宿舍裡,偶爾才會去周建英那裡過夜。
今天這個時候了,他都還沒來,周建英估計他是不會來了。但事關姜瑜,她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姜瑜好不容易才回縣城,錯過了今天,萬一她明天一大早就坐車去市裡,坐上火車去了黎市怎麼辦?那她何時才有機會對付姜瑜。過了文革這波風潮,想給人胡亂扣大帽子可不容易。
所以周建英是絕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她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急衝衝地去了縣政府。
黃為民剛好吃完飯,正坐在椅子上聽收音機的新聞消食,看見她來,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我有空會去找你的。”
兩人到底還沒結婚,這天都快黑了,她還跑過來找他,被人看見,風言風語傳出去多不好,他老婆還沒死幾個月呢。
周建英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臉靠在他的膝蓋上,抓住了他的手,神情悲慼地說:“為民,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害死我爸,害得我哥坐牢的那個賤人嗎?她回來了,你幫我,把她抓起來好不好?”
鮮嫩如花的情人這麼傷心地求你,有幾個男人頂得住,更何況黃為民這個貪色之徒。他伸出手,輕輕擦了擦周建英眼角的淚水:“別哭了,好,我答應,咱們把她抓起來。”
周建英這才破涕為笑,拉住他的手,虔誠地吻了吻:“為民,你對我真好。”
黃為民把她拉了起來,抱在懷裡,親了她一下,然後站起身說:“你說的這個女人我很好奇,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周建英本來只希望他答應抓人就心滿意足了,但沒想到,他還答應親自去,高興極了,拉著他說:“好,謝謝你,為民。”
兩人一起出了門,來的路上,周建英就讓人去打聽清楚了,姜瑜現在是住在招待所。
黃為民又叫了幾個紅袖章,一行七八個人浩浩蕩蕩地往招待所而去。
到了招待所,黃為民的狗腿子直接問招待所值班人員:“你們這裡有個叫姜瑜的嗎?住哪間屋?”
值班人員是個好心的大姐,雖然很怕,但想到樓上那個乖巧有禮的小姑娘,到底是有些不忍心,鬥起膽子問了一句:“你們……你們找她幹什麼?她,她犯了事嗎?”
“囉嗦,小孟,去把登記簿拿來。”黃為民瞪著了一眼他的一號狗腿子。
那傢伙直接跑了過去,硬生生地從值班大姐手裡把登記簿搶了過來,殷勤地遞給黃為民。
縣裡的招待所,除非遇上開會或者上面的領導下來考察之類的,否則平時基本上沒人住,所以黃為民直接翻到最新一頁,馬上就看到了姜瑜的名字。但他沒動,因為他看到了登記在名字後面那一欄,出具介紹信的地址。
“為民,沒找到嗎?”周建英輕聲問他。
黃為民把她拉到了一邊,指著“姜瑜”兩字後面那一欄問道:“這個女的什麼來歷?怎麼是黎市軍區給她開的介紹信?”
周建英笑了:“這個啊,她父親有個戰友,把她帶去了黎市。應該是那個人開的吧,至於那個人,就一個普通的小軍官而已,不足為懼。”而且啊還是個短命的軍官,要不了多久就會掛了。
聽說姜瑜背後沒什麼靠山之後,黃為民放心了。他掃了一眼上面登記的房號,將登記簿丟給了值班的大姐,領著人直接去二樓抓人了。
姜瑜住在205,樓梯上去左手邊第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