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為民一想也是,就算被發現,他老子找點人情也會把他撈出去。只有無權無勢,無依無靠的姜瑜才是要倒大黴,她比他更怕被人發現和抓到。
他心頭的天平偏向了姜瑜這邊,斜了周建英一眼:“我的事你別管。待會兒到了省城你先回去,別亂嚷嚷,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
周建英還想說什麼,但看黃為民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知道自己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只能氣悶地閉上了嘴。至於黃為民的安全,周建英是一點都不擔心的。上輩子,黃為民是十年後調戲一個大人物的兒媳婦,起了爭執,打死了那個大人物的兒子,才被判刑槍決的。姜瑜這點那麼點小手段,在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黃父面前完全不夠看。
到傍晚的時候,汽車終於到了省城,坐了一天車,幾個人都累得不輕。
不過黃為民還惦記著在他家老頭子面前表現的事,積極性非常高,讓李舟送周建英回去之後,他和小孟就領著姜瑜去了省委大院。
去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黃為民領著姜瑜在那一片轉了一圈,然後食指點了好幾戶人家說:“這個,姓毛的,還有那個姓劉的,還有這個汪家的老頭子,最是討厭,專門跟我們家老頭子作對,還逮著機會就說我的壞話,總說我老子沒把我教好。我得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知道厲害,姜大師,沒問題吧?”
“沒問題,不過佈陣要走近,至少在院子外面,我得過去看看,黃主任你和小孟在這裡給我放哨可以嗎?”姜瑜笑眯眯地說。
不靠近,就算被發現,那也只會發現姜瑜一個人,完全扯不到他身上。這種好事,黃為民當然要答應了:“行,姜大師你放心,要是有人來了,我和小孟會提醒你的。”
姜瑜也不問他怎麼提醒她,衝他和小孟笑了笑,轉身往那片房子走去。
黑暗是最好的保護色,姜瑜趁著夜色的掩護,快速地到了黃為民所說的那幾座房子面前,然後將她的小紙人拿了出來,再把摺疊好的信封遞給了它們:“送進去,放到書房或者桌子上。”
兩個小紙人穩穩地抬著比它們還大一點的信封,順著門縫,鑽了進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等了大約六七分鐘,兩個小紙人回來了。
姜瑜把它們收了起來,又換了一家,如法炮製,讓它們把信送了進去。
連續把這三家送完,姜瑜才收工,將小紙人藏了起來,甩了甩手,回到了先前的地方。
黃為民和小孟正躲在車子裡抽菸,瞧見姜瑜過來,他馬上把腿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激動地說:“姜大師,怎麼樣了,成了嗎?”
姜瑜開啟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笑著說:“非常順利。黃主任就等著吧,最遲明天,一定會有好訊息的。”
這話說得黃為民心花怒放,他激動地看著姜瑜:“姜大師,你真是幫了我一個天大的忙。今晚不如到我家去歇一晚吧,明天我帶你去見我們家老頭子。”
姜瑜連忙擺手:“這就算了,我跟周建英有點誤會,還是去住招待所,大家都高興。至於明天,上午咱們先去看看小靜的墳,把她給解決了再說其他,你看如何?”
黃為民當然是求之不得,不過:“姜大師,今晚怎麼辦?萬一她又來了呢?要不你還是去我家吧,周建英那娘們不敢說什麼的。”
姜瑜拿了張符給他:“這是辟邪符,有了這個護身,她今晚絕不敢來找你,你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這麼一說,黃為民才放心了,接過符,珍而重之地放進衣服裡層的口袋裡,再催促著小孟把姜瑜送到離他家最近的招待所,然後又用他的名義給姜瑜開了一間房,還殷勤地說:“姜大師,明早我給你送早飯來,你想吃什麼?”
“豆漿油條就行。”姜瑜隨口胡說,反正這頓飯肯定是吃不上的。
連忙應下,黃為民這才千恩萬謝地走了。
他一走,小靜就從符紙裡爬了出來,立在那兒,撇了撇嘴:“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這麼蠢呢!”被人賣了還興高采烈地替人家數錢,這一路都被姜瑜牽著鼻子走。
姜瑜笑道:“你以前眼睛被翔糊住了唄!”
這話說得小靜忍不住笑了,笑過之後又說:“你真給了他一張幸運符啊,這張符他肯定會送給他爸。萬一他爸走了大運,步步高昇,那咱們還扳得倒他嗎?”
姜瑜看破了她的小心思:“不用擔心,我給他的符籙,作用都只有二十四小時。時效一過就是廢紙一張。幸運符明天上午就會失效,辟邪符明天這時候就會失效,明晚你想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