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出神,周建英忽然聽到外面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拍打著窗戶,抬頭望去,外面又什麼都沒有。等她閉上眼睛,這種感覺又來了。
該不會是蛇吧?想到孫亭煜今天的傷口,想到秋初那一晚,她窗戶外那一地的蛇,周建英坐不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披上棉襖,輕輕推開門,摸黑走到院子裡,往窗外一看,黑乎乎,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有,可能是她多想了。
就算這樣,想起那一地的蛇,周建英頭皮還是有些發麻。她總感覺,自己要是回了屋,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可這個點,父兄都睡了,男女有別,也不適合去找他們。想了想,周建英腳步一轉,輕輕走到了姜瑜的房門口,摸到門上,然後門就那麼開了。她詫異極了,不過更讓她意外的是明明沒燒炭,姜瑜的屋子裡竟然不是很冷,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周建英原本只是打算走過來跟姜瑜說兩句話的,但現在改變主意了,她摸到姜瑜床邊,推了推躺在床上的姜瑜:“我今晚在你這裡睡。”
黑暗中,姜瑜的兩隻眼睛炯炯發亮,裡面盛滿了嘲諷,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沒睡醒:“好啊,上來吧!”
希望周家人還有丁點廉恥之心,不是她猜測的那樣,否則這醜聞可就鬧大了!
想著半夜就能得手, 周建設這一晚都有些躁動不安,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 但沒過多久,他又自然醒了。
醒來後, 周建設連薄襖都沒披, 大冬天就穿著一身薄薄的秋衣秋褲輕輕推開了門,外面月華如霜, 凍得周建設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但一想到姜瑜躺在廚房隔壁的小屋裡, 任他為所欲為, 他的心頭就一片火熱。
他悄悄摸到姜瑜的房間外, 掏出一根細細的鐵絲, 伸進門縫裡,去頂門裡的插銷, 不料, 剛一使勁兒, 破舊的木門就咯吱一聲,自動開了。周建設怔了一下, 回味過來,捏著下巴猥瑣地笑了,原來姜瑜這小妮子還有不關門的喜好啊, 該不會是知道他今晚會像話本里說的那樣夜探香閨,故意給他留的門吧?
周建設喜滋滋地湊到床邊,三下五除二, 飛快地把身上的一身秋衣給脫了,然後滿是激動地撲到了床上,鑽進被窩裡,猴急地抓著床上的姑娘就胡亂的啃,邊啃邊去扯對方的衣服。
不料,原本吃了他花大價錢搞來的安眠藥,該睡死了的人卻拼命的掙扎,手腳亂踢,差點踢到周建設的命根子。
敬酒不吃吃罰酒,周建設捱了好幾記,吃痛之下,也沒了耐心,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然後一隻手捂住姑娘的嘴,另一隻手不斷地扯對方的衣服。
被按在被窩裡動彈不得的周建英露出了絕望的淚水。她好好地在自己家睡覺,怎麼就招來這樣的橫禍,不甘受辱,她扭動得更厲害了,趁著周建設專心對付她的衣服,猛地一張嘴,狠狠地咬住了周建設的手掌。
這一下她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差點把周建設手背上的那塊肉都給咬下來,疼得周建設低低地咒罵了一聲,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趁此機會,周建英放聲尖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有歹人……”
她的聲音又尖又淒厲,石破驚天,震得左鄰右舍都聽到了這動靜,紛紛亮起了燈。
周老三屋裡,馮三娘不安地坐了起來,下意識地掀開被子,準備出去瞧瞧,姜瑜哭得這麼慘,不會出事吧。
不料卻被周老三叫住了。
周老三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聲音淡淡的,但明顯不高興:“你去幹嘛?哪個女人第一回 不疼?小兩口嘛,床頭打架床尾和,做大人的就別去摻和了。再說了,你現在出去能做什麼?聽牆角?”
一席話說得馮三娘無言以對,又把腿縮回了床上。
不過馮三孃的心到底沒周老三那麼大,她不敢睡,就那麼坐著,豎起耳朵聽廚房那邊的動靜。
過了幾秒,,馮三娘看見窗外亮起了昏黃的淡淡的光亮,接著,外頭傳來了王老五熱心的聲音:“老三,老三,沒事吧?”
“把他打發了,什麼人嘛,淨盯著別人家的事。”周老三很不高興被人打斷了清夢,閉著眼,不耐煩地說。
“誒。”馮三娘應了一聲,扯著嗓子說,“老五啊,沒事,沒事,讓你費心了!”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了砰地一聲巨響,被撞開的木門彈回去,嘎吱嘎吱的。馮三孃的心猛地提了起來,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下一刻,她就聽到了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