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話雖然是呵斥,但也表明了周老三的意思。
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周建英高興了:“知道了,爸,那咱們今天中午吃什麼?”
隔壁的王老五媳婦看到父子三人的反應,不由搖頭,拿著盆子回了屋,邊走邊嘀咕:“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沒爹的娃就是根草,誰關心你的死活。”
平時還不明顯,這到關鍵時候就明顯了,看昨天建設去了衛生院,周老三那副失了魂的模樣,再瞧瞧今天姜瑜去了衛生院,周老三問都沒問一聲,只顧著他們三父子中午吃什麼,嘖嘖,這差別可真大。
她的聲音並不大,可兩家就只隔了一道一米多的圍牆,沒什麼隔音的,周老三想裝作沒聽到都難。
他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瞪了一眼嬌氣地捶著胳膊的小女兒:“還不去做飯,想餓死老子啊?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了,連飯都不會做,像什麼話!”
被訓的周建英很不高興,可看著周老三的黑臉,她識趣地沒有多說,走進了廚房,搜了一圈,只看到了小半碗米和兩個南瓜。
又吃這個啊,周建英撇了撇嘴,走出來,對周老三說:“爸,秋收這麼累,你要下田,哥又傷了胳膊,天天吃南瓜什麼時候好得起來啊。咱們吃一頓白米飯吧!”
這回周建英倒是學聰明瞭一點,知道把周建設搬出來。
果然,周老三看了一眼兒子打著繃帶的胳膊,猶豫了一下,點了頭:“行,今天吃白米飯,給你哥煮只雞蛋。”
自從五年前馮三娘嫁過來後,周建英就基本上沒進過廚房,本來就不怎麼樣的手藝,這下更生疏了,做的飯水放少了,米粒一粒一粒的,硬硬的,很不好消化,菜也炒糊了。
哪怕是好東西,周老三也吃得沒滋沒味的,心裡慶幸,馮三娘一會兒就會回來了。
飯後,周建設照樣回他的房間裡躺著去了,周老三和周建英各自出門,一個往田裡去,一個往山上走。
他們前腳剛一走,馮三娘後腳就帶著姜瑜回來了。
見家裡沒人,馮三娘先去了廚房。灶還是熱的,鍋裡堆著剛吃過的髒碗,櫃子裡、桌子上都空蕩蕩的,她找了一圈,沒給她們母女留飯,馮三孃的眼眶頓時紅了。
以往她做飯,無論是誰沒回家,她都事先把飯留起來,生怕家裡人餓著了,可她就一天中午不在,沒人去找她,也沒人給她留飯,吃過的碗還丟在那兒,等著她刷。而且瞧這碗白白淨淨的,肯定沒加紅薯和南瓜,不然吃過的碗不會這麼幹淨。
姜瑜看到馮三娘委屈的樣子,心想,她這回應該認準了自己在周家的地位了吧。要是馮三娘醒悟了,不願意跟周老三過下去那就太好了,自己也不用窩在周家了。
可她實在高估了馮三娘。
擦了擦眼睛,馮三娘挽起袖子認命的洗碗。
真是長見識了,馮三娘願挨,她能說什麼?姜瑜折身出了廚房,準備回房間舒舒服服地睡個午覺。
馮三娘見了,叫住了她:“小瑜,幫我燒火,咱們煮點南瓜飯吃,早點吃完早點去上工。”
農忙季節,去太晚會扣工分。
姜瑜扭頭淡淡地看著她:“楊醫生端了一大碗飯給我吃,我不餓,你自己吃吧。剛才翔叔和林主任的話你也聽見了,讓我這幾天好好休息,養好身體,等九月一號去村小報道,我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