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好用就行嘛!姜瑜拿起刻刀,引動靈氣,流入玉珠中,等將九顆珠子都布好了陣,姜瑜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抬起頭一看,窗外天光大亮,金色的陽光撲騰在窗稜上,打出一片如夢似幻的金紅交織的光影。
她站了起來,拉開窗戶,對著外面涼涼的口氣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打水洗臉,拿著玉珠匆匆趕到醫院。
梁毅身上的傷一直隱隱作痛, 結痂的地方又癢癢的, 弄得他前半夜都沒睡好, 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疲憊地閉上了眼,慢慢進入夢鄉。
夢裡他置身於一大片臘梅林中, 黃的、白的, 紛紛揚揚,似落葉、似白雪, 隨風飄落,洋洋灑灑, 落了厚厚的一地。他的腳上、衣服上、肩上、頭上乃至臉上, 都沾滿著小巧精緻的花瓣, 濃郁的幽香充斥在鼻端, 香得令人沉醉,讓人無意識地碰觸其中, 不願清醒。
梁毅睜開眼時, 鼻端似乎都還殘留著那種清香。他眨了眨眼, 看到了坐在病床前巧笑倩兮的姜瑜,怔了怔:“這麼早, 你就來了!”
“睡不著就過來了。”姜瑜朝梁毅笑了笑,然後舉起手裡那一串用紅色細繩串在一起的九顆白玉珠,伸到梁毅面前晃了晃, 邀功一般地說,“這是我家裡祖傳的寶貝,戴上能強身健體, 沒病沒災,借給你戴到出院啦!”
她說了什麼,梁毅都聽不進去,只看見她殷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的,然後那股清新的梅香再次衝入鼻翼,讓他不由自主地失了神。
姜瑜說完,見他只是愣愣地看著自己,以為他是不相信,嘟囔著嘴補充道:“我知道,你是軍人,不許佩戴任何首飾。但現在你受傷住院了,戴幾天也沒關係的,對吧。來,我幫你戴上!”
她辛苦了一晚上才弄出這玩意兒,當然要讓它用到實處,否則豈不白瞎了這麼好的一塊玉。好好的,那麼大一塊,被她切得七零八落的,都不值錢了。
說完,姜瑜不由分說地抓住梁毅地手,將玉珠往他手腕裡套。
梁毅這才回過神來,猛地抽開了手,那速度快得姜瑜差點把玉珠掉到地上。她驚愕地看著梁毅,搞不懂他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我碰到了你受傷的地方嗎?很疼嗎?我去叫醫生過來吧!”姜瑜有些自責,明明知道梁毅這隻手受了傷,她還粗手粗腳的,急著讓他戴上手串。
看著她皺成一團的瑩潤小臉,擔憂的眼神,梁毅低咳了一聲:“沒有,讓我自己來吧!”
他也搞不懂,這小姑娘的手就像有魔力一般,凡是被她碰過的地方,都像過了電一樣,熱熱的,讓他非常不自在。
“哦。”姜瑜想著自己來確實比較知道輕重,便把手串遞給了他。然後看他將手串在右邊手腕上繞了一圈,左手拎著紅色的繩子,單手繫了起來,不過左手到底不比右手靈活,玉石的分量不輕,不住地往下滑,第一次打結自然失敗了。
姜瑜因為準備不夠充分,這條紅線都是臨時問招待所值班的阿姨要的毛線搓成兩股做的,沒有彈性,所以不能先打結,只能先系在手腕上,再打個結。這可難道了梁毅,他忙活了老半天,都沒辦法將繩子順利打結,越打不上結,他越急,越急就更打不好結了,弄得他額頭上的汗水都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