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果然是怨靈,外表看起來再無害,也沒辦法否認他們兇殘的本性。
“小姑娘,進來坐坐吧,這是我大二媳婦,也就是阿德的媳婦。”孔老太太從門縫中看到姜瑜,朝她招了招手。
姜瑜垂下眼瞼,假裝沒看見雪蘭腦袋上趴著的那個嬰靈,端著手裡的魚湯說:“不了,嬸子,我叔還等著吃飯呢,我先去了。”
說罷,她腳步一轉,推開了梁毅的病房門,把魚湯端了進去。
因為乍然之間,看到這個嬰靈的緣故,這一天姜瑜都有點走神。梁毅見她情緒不是很高,問她:“昨晚沒休息好?今天醫生檢查說我已經好多了,不必要人時時刻刻陪著,你回招待所休息吧。”
姜瑜搖頭:“不是,就是在想些事情。隔壁那個孔家老太太的兒媳婦來了,對了,你以前跟孔德共事的時候,有沒有留意過他老婆啊?”
梁毅瞟了她一眼:“我留意人家老婆做什麼?”
姜瑜語塞,她這句話問得好像確實不大對,趕緊改口又問了一遍:“我是說,你有沒有見過他老婆,他老婆是個什麼樣的人?”
梁毅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我沒事管他老婆是個什麼樣的人幹什麼?你這小丫頭,今天一直問孔德的老婆,該不會就因為這個沒精神的吧?”
“討厭,不要彈人家的額頭啦,很痛的。”姜瑜伸出手背擋住額頭,胡亂地應付了一聲,“我就只是好奇而已,你想多了!”
“是嗎?”梁毅將信將疑的看了她一眼。
這傢伙太敏感了,未免被他察覺,姜瑜趕緊轉移了話題:“今早我來得比較晚,錯過了醫生查房,醫生說你的傷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梁毅就想起醫生今天檢查他傷口時意外的表情:“過了個年,我腿上的傷已經癒合了大半,速度這麼快,醫生說這簡直是一項奇蹟。”
梁毅隱約也覺得不大對勁兒,他身體的康復能力不錯,但以前也受過差不多嚴重的外傷,怎麼也要搞個半個月一個月的,外傷才能恢復大半。這回只花了差不多十天的時間,不,其實準確地說,應該是姜瑜來了之後這三四天。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丫頭太過樂天,感染了他,抑或是其他的原因,自從她在醫院裡陪他之後,他的睡眠似乎一日比一日好,精神也越來越好,連傷口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
於是,他半開玩笑地說:“可能你是我的福星吧,自從你來之後,我的傷就一天比一天恢復得快。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
姜瑜心頭先是一駭,等發現他只是開玩笑後,頓時放鬆了許多,跟著開玩笑:“才知道啊,所以梁毅叔叔啊,請繼續做善事吧!”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等中午梁毅睡午覺後,姜瑜摸到了護士站,正好閔大姐也在。住院部的病人掛水一般都是在上午,只有比較嚴重的下午才會繼續掛水,醫生查房也是在早上,所以相對來說,下午要稍微清閒一些。
閔大姐在做檔案歸類,看見姜瑜,問她:“梁隊長睡著了?”
“嗯。所以我到大姐這兒來溜達溜達。”姜瑜笑道,“大姐,你這裡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閔大姐把整理好的病歷收納進櫃子裡,然後指了指桌上白色的搪瓷缸子:“麻煩你幫我打杯熱水吧,忙了半天,渴死我了!”
“好嘞。”姜瑜拿著搪瓷缸子去給她灌了大半杯水,走過來,放到案頭上,然後趴在護士臺外面,跟她聊天,“大姐,我們隔壁病房又來人啦?我今天好像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
“她啊,王雪蘭,就是把孔老太太推得撞到柱子上,進醫院縫了十二針的那個兒媳婦。這孔老太太性子好,都受那麼重的傷了,還非說是兩人發生了口角,兒媳婦不小心推倒她的。”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小聲對姜瑜說:“我看那王雪蘭啊,陰沉得很,性子很古怪,恐怕……”
閔大姐搖了搖頭。
姜瑜被勾起了好奇心,問道:“恐怕什麼?”
閔大姐拿出一支圓珠筆,在紙上勾了幾筆,然後輕輕搖了搖頭:“靠近她,怎麼說呢,反正我是覺得不大舒服,總覺得還會生事。”
姜瑜震驚,這閔大姐的感覺還真是靈敏。她雖然是個普通人,看不到嬰靈的存在,但卻能感知到嬰靈的怨氣,進而提前避開,這樣的人是有福之人。
“他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姜瑜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閔大姐這個八卦通果然無所不知,她把筆一放,嘆氣道:“還不是沒孩子鬧的。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