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結果才剛坐下沒多久,瞧見聞硯還站著,等著人寬衣,夏雪又連忙蹦了起來,伸手就要幫忙。
聞硯笑道:“你就坐下吧,讓下人們來就好。”
夏雪聽了卻堅決搖頭,“總是我該做的。”
聞硯瞧見她如此,也不掃她的興,揮了揮手讓下人們退下,垂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夏雪跟他的衣裳作奮鬥。
解了外袍,夏雪展顏一笑,正要開口炫耀一下,想讓聞硯也誇誇自己,結果自己就被他給抱了起來,嚇得夏雪趕緊攀住了聞硯的肩。
“你做什麼?”夏雪連聲音都在抖。
聞硯坐了下來,將人放在自己腿上,夏雪的手擺哪兒都不是,只得勾住他的脖子,看見聞硯那幽深的眼,心裡一個咯噔,她警告道:“現在天還亮著!”
白日宣那啥,傳出去要丟人的!
聞硯輕啄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知道。”
他攬著她,像哄孩子似的,輕聲說著:“明日回門,夜裡不好鬧得太過,明兒個你要是遭罪了,只怕虞相對著我又得板著臉了。”
對於這位相爺,聞硯心裡可是很敬重的,前幾回在他跟前鬧了不少笑話,這回還叼走了他最最心疼的外孫女兒,要是回門時沒表現好,虞萬恐怕連剝了他的皮的心都有。
夏雪聽了他的保證,便安下心來,豈料她放得心還是太早了。
就寢時,兩人身子挨在一起,身旁的是自己的嬌嬌小妻子,聞硯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還是低吼一聲,翻身壓住夏雪。
夏雪緊抓著被子,傻眼地問:“不是說今晚沒有嗎?”
聞硯忍得眼睛都紅了,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的,“就一次。”
夏雪考慮再三,想著一次的話自己應該是還行的,結果應下後她方知曉了什麼叫做後悔。
聞硯說到做到,說一次真的就一次,只是鬧到了三更半夜才肯放過她,夏雪半途就昏死過去了,一早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哪兒都痠疼!
聞硯垂著手立在床前,討好地笑道:“娘子,為夫來伺候你洗漱。”
夏雪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結果一下地就給疼得呲牙咧嘴,聞硯趕緊攙住她,心疼地問:“哪兒疼?我給你揉揉?”
“全身都疼!難不成你還真給我揉呀?”
聞硯聽了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眼裡滿是不懷好意,夏雪見了一噎,趕緊轉身洗漱,不理他了。
回門時,明明才一天不見,夏雪見了虞老夫人和吳氏,一頭栽進她們懷裡,眼睛眨了眨很努力想將淚意給眨回去,卻根本徒勞無功。
幾個人抱在一塊兒抹眼淚,又哭又笑,夏雲在一旁見了不禁擔心起來,她出嫁後回來難不成也得這樣搞?
聞硯那裡風格就正常多了,就是午間的時候虞譚的酒喝了多些,直接醉趴在桌上,在場的人多半也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吳氏心裡暗歎著氣,讓人帶他下去歇息。
夏雪只得裝作不知,哪怕心理過意不去,可為了讓虞譚斷了這心思,多餘的關心反倒更是害了他,為此夏雪自己得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免得又讓他誤會了去。
隔天聞硯開始上朝,夏雪睜眼時他人就已經不在了,今天聞若瑤陪著她一起認了認府內的管事與下人,不得不說聞若瑤管家的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這幾年來府中一切都是她在打理,照這個條件,只怕嫁到大戶人家當宗婦也是使得的,夏雪不由在心裡暗暗過濾這京中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