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態索要筆墨,任由牧雨倒騰她的頭髮。
不得不說牧雨的手藝很好,三兩下就挽好了一個髻,而且完全沒拉扯到她的頭髮。
她挑選首飾的眼光也不錯,頭上的釵環增一分太多,減一分太少,夏雪在銅鏡前左右看了看,相當滿意。
等她們這邊弄完,晚膳也擺上了。
夏雪被牧雨領到桌前,那男人早已在主位坐下等待,見她們來了,笑道:“我府上沒有食不言的規矩,平常時候都我一個人用膳,今天難得有人陪,就當陪我說說話吧。”
“是。”
夏雪乖乖地坐了下來,心裡一直在猜測這人是什麼身分。
華麗的宅邸、手巧的丫鬟、豐富的膳食,一見就不是普通人家。
“請問我該怎麼稱呼您呢?”夏雪鼓起勇氣開口詢問。
“我姓趙,在家行二,趙二公子、趙二哥,怎麼稱呼都行。”
夏雪一聽姓趙,在家又排行老二,腦子裡就跳出了他的稱號──“懷王”。
她一臉震驚,這人抓她過來幹什麼?
明明故事裡他和女主角是完全沒有交集的,之前續絃的事已經很是蹊蹺,如今又把自己擄到這處,難道懷王也穿越了?
不然怎麼會沒照著故事軌跡發展?
懷王抬了抬眉,見夏雪的反應,似是知道他的身份,便開口問:“姑娘知道我是誰?”
夏雪下意識地就想點頭,點到一半後急忙打住,轉而搖搖頭,“不就是趙二公子嗎?您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哈哈哈……”
人家有意隱瞞身分,她要是說破,誰曉得後續會怎麼樣?
夏雪決定就當他是“趙二公子”,而非什麼懷王。
一頓晚膳,兩人首次首次交鋒,懷王猜出了什麼就沒打算說,夏雪也是揣著明白裝胡塗,兩人你來我往,演技一個比一個高明,等用完膳,夏雪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連笑也笑不出來了。
“笑得臉疼。”夏雪抱怨。
懷王不是好糊弄的,她自己塑造出來的腳色她自己最清楚,這人斷沒有表面上看的這般溫和無害,現下還不清楚他綁走自己所圖為何,連他怎麼脫離故事獨自走劇情都還一頭霧水,夏雪只得在他面前裝乖再裝乖,想方設法地從他嘴裡撬出一些可用的資訊。
她看向桌上的顏料與畫紙,懷王說了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她便以打發時間為由要了這些,沒敢明目張膽地要筆墨,雖然用顏料來寫字倒還是頭一遭,事到如今也只能湊合著用了。
她坐到桌前隨意拿了盒顏料,用畫筆沾了顏色就開始趴在桌上又畫又寫,牧雨在外頭看著就像是夏雪專注在畫畫。
靖王府
王府裡眾人走路都放輕了腳步聲,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
無他,這幾日聞硯的情緒顯然暴躁得多,平日不怎麼為難下人,這幾日若是放下的茶杯聲音不小心弄響了,也會惹來聞硯的瞪視,雖不會開口責罵,但是靖王殿下那一瞪威力不容小覷,被瞪的下人當時腿肚子都在打顫,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求饒。
聞硯叫了其他人將他攙出去,等人離開後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最近府上的下人是怎麼一回事,他投以疑問的眼神一看,人就嚇得直接跪地,實在令他納悶不已。
偏生找了這幾天,夏雪依舊下落不明,連個線索也找不到,聞硯心裡更為煩躁了。
“殿下,暗一求見。”
聽到暗一的名字,聞硯眉頭皺得更深,最終仍是嘆了口氣,“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