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胸口掛著的錦袋,那裡面是一個女人的唯一的遺物,顫抖著罵道:“陸回庭,你個王八蛋,說要帶我離開,你人死哪兒去了!”
死在一個人的心裡,連同所有柔和一起被埋葬。
紅燒魚和我道別時是初春,那個時候我剛回學校復讀,她到學校找到了我、蘇萬和好哥,給了我們一大串鑰匙和滿滿一箱的賬簿。
“這些是汪叔叔原本要給我的,不過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想把這些交給你保管。”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問道:“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是之前那些死掉的九門的人的鋪子,汪叔叔把它們都收起來給了我。”紅燒魚把鑰匙遞給我,解釋道:“反正這些東西我現在沒什麼用,不如給你們來保管。”
我微微一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紅燒魚小聲道:“汪家的事情沒這麼容易結束,我們還要繼續下去……”
汪家……
我攥緊了手中的那串鑰匙,低聲道:“我明白了。”
汪家毀掉的屬於我的東西,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作者有話要說:後記,黎簇第一視角
然後是he番外
之後還有一個字母番外和邪教番外,然後本文就正式完結啦!
☆、番外[答案]
“天真,又是你的信。”
“放好。”
“行行行。”胖子把那一疊信整整齊齊地插在吳邪桌上標著未讀的書立裡,順手點了點旁邊已讀的信的數量,忍不住嘖嘖幾聲。
吳邪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了?”
“你說說你和程小姑娘這鴻雁傳書,尺素寄情的,就是不見面,這可還行?”胖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拍拍手道:“你這都多大的人了,鬍子拉碴滿臉皺紋的,也不怕小姑娘和別人跑了?”
吳邪白了他一眼。“你哪邊的?”
“這是幫你正視自己。我和小哥這是客觀因素,你這又是為什麼啊?”
吳邪抽出程錦的信封和明信片,輕輕地撫過上面的字跡,道:“她也有她自己的想法。有的人一生追求後果,有的人卻只求回溯前因。我又不是第一次等,有什麼大不了的。”
程錦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堅定的人,認準了一件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之前戒/毒也是這樣,如果她心中的結還沒有解開,她是不會回來的。這個方面來看,他們兩個很像,所以吳邪不會阻止她。
他拆開那封信,裡面只有一張紙,寫著一行字——一切安好,望你平安。這麼長時間的書信往來,她的字倒是越來越像他了。
裡面是一大疊照片,是廣闊的荒漠,偶爾照片裡會出現一兩棵枯樹,寂寥得可怕。
吳邪的目光不禁投向了在門口椅子上坐著的那個人。
“行行行,算胖爺我多慮了。你接著等,不過我可提醒你,你再不出手管管,你的小姑娘就該成什麼倒鬥小公主了,正好和黎簇那小子一起,兄妹倆一個順大一個清華,一起拉高業界文化水平,還要什麼‘南瞎北啞’啊,直接‘花團錦簇’算了。”
吳邪微微一愣,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事實。
“你說什麼?”
“我一朋友說的,我還特意讓他多多關照了,結果,好傢伙,程小姑娘在鬥裡那是神勇啊,揮刀如拼命,完事還分文不取,頗有幾分小哥當年的英姿,你說說這……”
胖子還沒說完,吳邪已經拿起手機起身向外走了,估摸著是找個訊號好的地方找小姑娘暢談人生去了。
“唉,還是得靠胖爺我。”胖子看向拿著一個裝滿小米的搪瓷盆喂小雞的男人道:“是吧,小哥?”
他抬頭看向胖子,微微點頭,算是肯定。
吳邪確實找了個訊號好的地方,搬著小板凳坐下,先是打了個電話,確定程錦那邊沒訊號,只好認命地開啟微信開始發訊息,希望這個已經說要戒掉電腦和手機的小女孩兒能及時看看手機。
他和她透過手機的交流總是很少,原因是程錦認為這樣有一定的代溝,而且原本有溫度的問候都變成了冰冷的資料,不如寫信,這個原因一部分來自程錦在汪家的經歷。
每次微信上的聊天只有寥寥數語,程錦的回覆往往是在他的訊息到達的兩三天之後。
【吳邪】
一切順利?到科爾沁了?
【吳邪】
大草原感覺怎麼樣?注意防蟲,那地方有很多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