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中的女人身形利落,手裡拿著一把刀,抬手間已經幫那個胖子將屍蹩趕走,說來奇怪,居然沒有一隻屍蹩敢靠近她,紛紛避而遠之,這畫面似曾相識,和悶油瓶有的一拼,難不成他倆是親戚?
吳邪想得出神,潘子也沒有動作,一時間墓穴中只有那個胖子的慘叫聲偶爾響起。
一旁的潘子忽然點起所有的火摺子,隨後縱身翻了下去。
火光所及之處,屍蹩立刻飛走。
只是火摺子也只能解一時之急,火光一弱,屍蹩浪潮就再次湧了過來。
“還有沒有火摺子了?”潘子大聲問道。
“別喊了。”女人開口道,她突然抬起手,用刀刃在手心劃了一道,隨後攥緊了手心,任由鮮血從掌心湧了出來,所有的屍蹩對此迅速避開,原本擠滿屍蹩的墓穴突然空了下來。
“沒事吧?”女人看向那個胖子,伸手將自己的血抹在了他身上。
“我的錦鯉妹子啊,你有這技能不早說?”胖子長嘆一聲,摸了摸臉上沒屍蹩咬了一口留下的洞,呲牙咧嘴地問道:“你還有多少事兒瞞著你胖爺啊?”
我拉著潘子上來,女人自己翻了上來,又拉著胖子爬上來,這才露出一個笑容,道:“胖爺,咱們打了這麼久的交道,我瞞著你的事兒是不少,但是保證不害你,你還不知道我嗎。”
吳邪的手電筒發著微弱的光芒,剛好能看清女人的臉。此刻他才發覺眼前這個女人並不大,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女孩”,一張臉是白雪一般的白,甚至可以看到她額前微微發紫的血管,細長的眉毛,眼睛很大,也很有神,長長的頭髮在身後用紅繩紮了馬尾,給她平添了幾分乖巧柔弱——如果忽視她手中沾血的刀的話。她笑著看人的時候帶著一股清純的媚意,吳邪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為什麼蹦出這麼個詭異的形容詞,但是這個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這根本還是個學生啊,這年頭學生都來幹這個了,還是個女孩子?
“行行行,你有理,你胖哥我說不過你。”
女人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的目光忽然掃向吳邪,只停留了一瞬,就轉向了潘子。
“我這裡就剩一卷紗布了,先將就一下吧,要是還能回去找到包就有藥了。”女人用受傷的右手將紗布遞給吳邪。
吳邪對這個女人突如其來的示好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接過了紗布道了謝,幫潘子大概包紮好了傷口,他的手剛好擦過女人的傷口,那個傷口已經皮肉外翻,可見女人下手不輕。
“錦鯉妹子,咱們休息一下準備走吧。”
“嗯。”女人應了一聲。
吳邪暫時也沒什麼方向,和這個胖子又不是第一次照面,索性問道:“你他孃的到底是誰啊?”他說完又覺得身邊有個姑娘家,開口就是葷話不大好,但是話一出口,他也收不回來,只能摸了摸脖子。
“我?我可是……”
胖子話還沒說完,頂上的機關再次響了起來,一個人從天而降,手裡還提著刀,渾身血跡,正是悶油瓶,他看向吳邪等人,利落地翻身上來。
“好久不見。”女人笑著對悶油瓶說道。
吳邪心裡更是納悶。
難道還真是兄妹?或者親戚?
破天荒的,悶油瓶居然衝著她點了點頭打招呼,隨後道:“快走,那東西追過來了。”
一行人在墓道里拔腿狂奔,因為胖子的屁又再次失散,等到吳邪再見到女人的時候,胖子已經被他用那紫玉盒子敲暈了,他看著剛才被砸暈的胖子,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正想說什麼,女人見怪不怪地走過來,拔出腰間的刀,利落地切掉了那隻青眼狐狸的腦袋。
吳邪想到自己和胖子剛才被這隻狐狸迷得昏頭昏腦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尷尬。
女人伸手探了探胖子的鼻息,確定他還活著,隨後想要扶他起來,吳邪看出她的意圖,也趕緊過去搭把手。
“謝了。”女人道。
“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女人的動作頓了頓,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她似乎是覺得直接問名字這個舉動有些奇怪,畢竟這一行不興這個,補充道:“方便稱呼。我叫……程錦。”
吳邪心裡暗罵胖子死沉,嘴上道:“我叫吳邪。”
“嗯,吳邪。”女人重複道。
兩人攙著胖子,隨後就遇上了吳三省等人,商量之下,決定沿著九頭蛇柏向上爬,沒過多久就到了樹洞裡面,眾人忙著看銘文的內容,只有女人坐在一旁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