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燦惡狠狠地看著她，道：“等到下一次黑課測試，你絕對沒這麼幸運了。”他瞥了一旁的另一個人一眼，道：“廢物！”說罷，他快步走出長廊。
程錦看著身旁漲紅了臉，格外羞惱的汪家人，道：“你剛才沒事吧？我踢到你了。”
對方原本還在生氣，聽到她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驚訝，他張了張嘴，發出一個單音節，道：“啊？”
程錦指了指他的胸口，道：“我剛才踢到你這裡了，還有汪燦，他也傷到你了，疼嗎？我哪裡有藥，你要用嗎？”
“我……我沒事……”
程錦衝著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道：“那就好，我還有點擔心你呢。”她看著對方微紅的臉，伸出手道：“我叫程錦，錦繡的錦，你呢？”
“汪……汪平……”他摸摸頭，結結巴巴地說道。
程錦晃了晃右手，示意他和自己握手。
汪平猶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握上她的手，只是短短一瞬間，他從她的掌心裡感受到了一種未曾擁有的平和的溫暖。
“其實我成績不是很好……我本來以為這次黑課測試過不了的，還好你幫了我幾招，我都能接的住……”
“那應該是我謝謝你，還好你沒有像汪燦一樣特別針對我，不然出局的人可能是我了。”程錦眉眼彎彎，道：“另一個人一看就是和汪燦一夥的，總是喜歡踢我肚子，很疼的，我才不幫他。”
汪平微微一愣，露出一個難為情的笑容，道：“這樣啊。”
“你人真好，至少沒有像其他汪家人一樣討厭我。”程錦一邊走，一邊溫和地說道。
“其實……”汪平吞吞吐吐地說道：“那是因為你太厲害了，在這裡，大家只討厭太強和太弱的人……”
程錦似乎一知半解地點點頭。“這樣啊……那沒事啊，有我保護你，如果我是太強的人，以後我會幫你的……”她眨眨眼，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道：“至少每次黑課測試，我都不會讓你輸的，保證過關。”
汪平很久才擠出一句話：“……謝謝。”
“你去過外面的世界嗎？”程錦對上他有些懷疑的眼神，道：“我之前看到汪燦出去執行過任務，難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嗎？”
汪平搖搖頭，道：“在沒有得到教官認可之前，我們不能擅自離開基地。”
“原來是這樣啊。”程錦瞭然地點點頭，又問道：“你說，我可以成為汪家人嗎？我之前聽教官說過了，汪家是族內通婚，也會抱養一些外面的孩子回來接受訓練。”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外姓人進來，你是第一個。”
程錦露出一個笑容，道：“那說明我們有緣做朋友啊。”
“嗯……”
“我的房間到了，再見。”程錦揮揮手，道：“下次黑課結束，我請你吃好吃的。”
汪平有些看呆了，揮了揮手，機械地說道：“嗯，再見。”
程錦目送汪平離開，還對著他揮手，等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這才開啟自己的房門，默默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門框上發呆。
這一切，究竟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結束？
程錦心底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也許是一生。
程錦瞥了一眼手上的手環，這才從床頭拿起醫藥箱開啟，脫下上身的衣服開始塗藥。
“怎麼樣？”汪岑看著螢幕上的資料，對一旁的觀測人員問道。
觀測人員迅速記錄資料。“心率正常，血壓正常，沒有任何反常行為。”他把螢幕切換到之前一週的匯總資料上，接著說道：“這是她一週的資料，沒有任何問題，至少沒有撒謊跡象。”
隨後觀測人員遙控螢幕跳向之前的監控片段。
“她的種種行為也沒有異常，只是單純地進行訓練活動。”
“太過正常反而反常。”汪岑冷笑一聲，拿起一旁的電腦，道：“就先來個小測試吧。”
“奇怪……今天這手機怎麼不能用了？連個簡訊都發不出去了……”黎簇拍了拍手裡這個不知道什麼年代的小磚頭，道：“平時還挺好用的啊，這年頭諾基亞也能壞……？”他的視線看到螢幕右上角的訊號圖示，微微一愣。
那裡顯示無訊號。
這不科學，汪家內網的訊號在廁所裡都是滿格……
黎簇微微一愣，忽然意識到這是個絕佳的傳信機會。
現在其他人大概也和他一樣疑惑，要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