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西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張老闆，你非要讓我來的，不然我就下個月風雪小一些了再來。現在我都給你安排上了，你還不滿意。”
張承略翻了個白眼，惡聲惡氣道：“我謝謝您。”
益西拍拍他的肩膀。“張老闆，你要是女人……我是說以女人的形象出現，也方便照顧程姑娘啊，程姑娘也不會太反感你的。”
張承略不耐煩地擺擺手，隨後又有些擔憂地問道：“她的眼睛不會有事吧？我抱她起來的時候她臉凍得發紫，身體都僵了，眼角還流了那麼多血……”
“我這不是準備熬湯嗎，給姑娘喝下去暖暖身體，一定會好的。”益西沉吟一陣子，道：“至於眼睛，恐怕有點困難，看看到時候能不能弄到羊奶了，張老闆，你這兩天得看好她，別讓她動眼睛了。”
“我知道。”張承略拍掉衣服上落下的雪花，道：“這幾天的破天氣還能走？”
“能啊，這雪在我們這裡還不算大，只不過比晴天慢而已。”益西看他沉默的樣子，試探著問道：“那個……張老闆……您不想讓她去？”
張承略嘆了一口氣，道：“我怕她去見了那個人就真的了無牽掛、慨然赴死了，她現在好歹還有點人氣兒，見了他還不得羽化登仙，超脫俗世。”
益西求之不得，道：“那您帶著她回去唄。”
“見不到那個人就回去她就真的死了，她得恨我一輩子。她接下來還有她自己的事情，到這裡應該也是為了見那個人最後一面。”張承略有些煩躁地撓撓頭，道：“我現在真成了風箱裡的老鼠，兩頭為難了。這都什麼事兒啊！”
黎簇緊緊閉著眼不敢說話，歪著頭倒在汽車後座的椅背上。
他在汪家和九門中來回倒了幾輪，最後還是回了汪家人的手裡，現在也不知道要去哪裡，為了避免自己被打暈，他也只能裝昏迷。
陸回庭看著副駕駛上坐著的汪岑，冷聲問道：“汪岑，你真的不考慮把座標告訴我嗎？”
汪岑嘲諷道：“你讓我把座標告訴一個失蹤了近五年，最近才重新露頭的人嗎？汪回庭，虧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汪家人。”
黎簇閉著眼，心裡開始琢磨陸回庭的事情。
汪岑說陸回庭失蹤了近五年，可陸回庭看著和他年紀相仿，最多大個兩三歲，五年前陸回庭也就是個初中生，能出去做任務？而且陸回庭消失了五年，她去做什麼了？汪家居然還敢用她？
“你可要記住，我的比率一直比你低。”陸回庭在後視鏡中看到汪岑眯著的眼睛，道：“就算我失蹤了五年，汪先生一樣信任我，否則也不會讓我去找程錦了，不是嗎？”她揚起下巴，一臉驕傲。
“哼……這話等你把程錦帶回來再說吧。”汪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扔給她，道：“等你把程錦帶回來，用這個手機告訴我訊息，我會把座標發給你。”
陸回庭伸手接住手機，道：“知道了。”她瞥了一眼身旁昏迷的黎簇，道：“他讀取費洛蒙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對他好點，別把人弄死了。”
汪岑反問道：“怎麼，你還會憐香惜玉？”
黎簇心中罵了一句汪岑智障，聽到陸回庭道：
“滾。”
黎簇心裡舒爽了不少，又聽到陸回庭問道：“蘇難呢？沒回來？”
“我瞭解她，至少不會像你一樣四五年不回來。”汪岑倒是很自信。
“小媛長高了不少，我走的時候她還小呢。”陸回庭淡淡地說道：“這樣讓我感覺自己老了。”
黎簇心裡一緊，想起自己在九門的營地裡的時候，“沈瓊”對他說自己的名字是“霍小媛”。
“你確實老了。”
老了？陸回庭那臉嫩的能掐出水來。平時她不怎麼打扮也能看出來是個美人，這還要說自己老？黎簇都想給她一巴掌。
要說心理年齡……
黎簇聽這兩個人說話亂七八糟的，只覺得大腦一片混亂，加上渾身的骨頭已經散了架，在這種未知情況下，自己還是睡覺比較好，他趁著汽車顛簸，頭一歪，倒在陸回庭肩膀上找了個舒適的角度靠著。
陸回庭瞥了他一眼，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黎簇撇撇嘴，坐直了身體，道：“我就不能假裝沒聽到嗎，萬一你們殺我滅口怎麼辦？”
“這位小弟弟，在你的播放功能還沒壞之前，我不會殺你的。”陸回庭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道：“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先天就能夠讀取費洛蒙的樣子，說不定程錦後天改